……
裴云玠以抓捕姜国余孽的借口在循州留了一段时日,虽然抓到了人,但是裴云玠私心地想要在循州多留一阵。
可惜皇命难违,二月底时,他再不能拖延,只得啓程回京。
临走时他恋恋不舍地守在卫襄身边,他知道襄儿此刻并不想与他回京,便也不提这事,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她。
“襄儿,我回京向陛下说明此事便再回来。”
卫襄眉眼弯弯,丝毫不理会他,自顾自缝着手里的香囊,一面说道:“这麽看着我也没用,谁叫你以前说总是在京城跟循州城之间往返,现在才算是真真切切地往返了。”
裴云玠伸手捏了捏她做好的香囊,算是感受到话不能乱说,否则哪一天真的就践行了。
卫襄没去送他,裴云玠在她身边磨蹭到最后时刻,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辞生和空青小茴都默默站在角落,盯着地面瞧,一点也不想承认依依不舍的男人就是自家威风凛凛独挡八面的侯爷。
他一走便是大半个月,三月里的一夜,卫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隐约间似乎听见院门“吱呀”一声。
她心下涌出一个不敢置信的想法,心跳霎时变快。
可是她很快否决了,他二月底才回京,楚京和循州城来回再怎麽也得近一个月,应当不是他吧。
虽然这麽想,但是卫襄心底竟然隐隐期待起来,她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屋门。
她甚至还没有看见屋外的情形,整个人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裴云玠!”她下意识惊呼出声。
“襄儿,我好想你。”
高大的身形压下来,男子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卫襄只觉得腰间和背后都紧紧箍着一只手臂。
她承受不住,脚下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墙面上。后背的大掌移到她的后脑,温柔地将她抵在墙角。
男人脊背俯下,薄唇蹭过她的脸颊,泛起丝丝战栗,最后停在她的唇角,沉声说:“襄儿,我想吻你。”
卫襄好不容易才在他的怀抱里擡起头,她仰脸瞧他。
昏暗的屋子里,他的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外头的月色照进来,更衬得他眉目舒朗。
他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脸颊,卫襄很轻地“嗯”了声。
裴云玠捧着她的脸,薄唇印在她的额头,过了良久,才缓缓下移,吻过她的眼睛,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襄儿,你不知道我见不到你的时候有多想你。”他呼吸沉重,动作轻柔,目光从她的脸蛋上寸寸掠过,十分不舍。
唇瓣分离之际,卫襄喘了口气,伸手挂在他脖颈上,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摸到刺手的胡茬,她笑着说:“现下不是见到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