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现在这段时日他有人护着,白守棠暂时不用担心他这条小命折在梅府。
梅辞一直呆到快傍晚才要回府去,白守棠一路把人送到府外,踏出府门擡眼,却没看到熟悉的轿子。
倒是不远处停了一辆从来没见过的,颜色装扮截然不同,看起来比他之前用的也大了不少,甚至身边还新添了两个眼生的仆侍。
“你换轿子了?”白守棠不过转身随口一问,梅辞却是尴尬一笑,紧张的手心都攥紧起来。
白守棠看他模样福至心灵,当即便猜到些什麽,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朝着轿子盯过去,眉心缓缓皱了起来。
梅辞被人牵住,几步拽进府内僻静角落处:“晋王的轿子?”
梅辞乖乖点头应下。
“她在里面吗?”
“我不知道……”梅辞话音落下又想起第一次去王府的场景,心下说不上是猜测还是似有所感,又低声追了一句:“我觉得应该会在的……”
白守棠哽住,也是没想到,不过刚知道这个秘密就能被自己当场撞见。
这晋王也是够閑的,一点事不用做吗?窝在轿子里也不知道在他家门口蹲了多久。
怎麽不怕憋死!
“她这是要準备干什麽?”气沖沖的话音落下白守棠也觉得自己在说废话,随即拧眉话锋一转,换了个角度:“总之不说别的,那些条件,不哄的她答应你就别轻易叫人得手,听见了没?”
“知道啦……”梅辞耳根热热的应下,即使听多了这种话,心下多少也有些不自在。
又叫人按下叮嘱了好久才缓缓走出府门去。
身侧月白也是头一次随着公子一起,他生疏的站去轿子一侧,在一衆进退得体的侍子们之间颇有些抓人眼球。
梅辞靠近,还是被上一次的那个侍子扶上轿身,他低声开口道谢,这次掀开轿帘时便有了一些心理準备。
小郎君紧张忐忑的擡眼,便同闭目养神刚被吵醒的姜枕烛缓缓对上视线。
梅辞自己缓缓钻了进去,一句殿下刚喊出口,就被仰视他也依旧威慑不减的晋王殿下擡手,抓住了消瘦手腕。
姜枕烛伸手把人拉进自己怀里,拧着眉心盯上他雪白面颊上的红肿颜色沉沉发问。
“脸怎麽回事?”
爱抚
梅辞叫人捏着下巴摆弄着,要不是晋王开口询问,他都要把这件事给忘了。
守棠的药很好用,他早用不痛了,只是时间尚短,红肿的印子估计还没消退。
“不小心磕到的……”
梅辞强装着镇定準备蒙混过关,一张脸绷的紧紧的,就差把我在撒谎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姜枕烛不过刚拧眉垂眼对上他视线,心虚的梅辞便迅速扭头避开她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