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是不讲什麽儿郎的端庄体统的,既然他敢欺负人,当然就要做好挨揍的準备。
这边梅辞还没搞懂他话里意思,下一秒,白守棠便伸手攥住了梅岑的领口向外拖拽。
梅岑受惊尖叫,几乎是被人拖出了屋门去,梅辞再出声制止也来不及了,他紧跟着追出门去,一句磕磕绊绊的等一下刚飘出喉咙。
结果便眼睁睁看着白守棠转而拎向梅岑后颈,稍微退后半步蓄力,擡脚便直直朝着梅岑屁股上踹过去。
没用全力,却也不是轻飘飘的,实打实是一个脚印落在衣裳上。
梅岑叫人踹的重重摔到地上,屁股痛的仿佛要裂开一样,他忍不住的痛哭出声来,原地狼狈爬了好一会儿都没爬起来。
月白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忍笑,被梅辞小小声喊了才不情不愿的去把人扶起来。
这下梅岑整个人都灰扑扑的,连回头都不敢,自己捂着屁股便一瘸一拐的逃了。
那模样姿态,哪儿还有大家公子模样?
——
梅辞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这种热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整个人都是呆的,白守棠原地扫了扫手掌擡眼看他,心情不错的勾了勾嘴角。
就这儿他还是留了手的,若这人是他白家的孩子,他敢说这样的话,他今天就敢扒了他的裤子,让他好好学学什麽叫羞,省的天天一张嘴只知道胡说八道。
“人都跑了,还看什麽?”
白守棠推着人进屋坐下,先起身绕个半圈把人好好看了一遍,短短几天发生那麽多事,他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
“你…你怎麽来了。”梅辞仰头看向他询问,整个人都有些乖乖的,像小时候祖父给他的鸡仔,只会在他掌心里吱吱叫。
“再不来,你就要被人吃了。”白守棠随手拖了椅子坐在他边上。
“说说,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就落了水?”
男人靠近他淡声询问,虽面色冷淡,眼下的关切却不是假的。
不过一句话而已,梅辞埋在心下的委屈却瞬间便压不住了,泪珠圆滚滚的聚到下眼睫,再开口便是哽咽。
出事直到如今,所有人都在问,都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被人碰过,只有这个仅一面之缘的朋友,真正把担忧落在他本身。
可当时情况无凭无据,他就算说出来也无用,不过为人平添烦恼。
“只是…只是不小心……”梅辞低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