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前辈记得古代传说中有一种会飞的巨蟒,但是他……不记得到底叫应龙,还是腾蛇,就在汇报的时候把它叫成了‘应蛇’,后来就沿袭下来了。”真是随意得有风格!南望眨了眨眼,叹气冷嘲。可转念他又问:“既然是个新物种,为什么没有新闻报道,也没有刊物登载?”他刚才见到应蛇,还以为这是传说中的神物,如果公开发现,将会轰动整个生物界。喻晴天接过话头:“因为……有些生物很特别。特别到不能被世人知晓。”她这会从动作到表情,都一本正经得令人不敢直视。南望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明白她模棱两可的回答就是不能明确告知。他大概率是触到了机密部分。“不过……”喻晴天又撑起了下巴,“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只要……”“不!”南望拒绝得很迅速:“不太想!”喻晴天伸手撩了撩耳后头发,目光追随南望侧脸,对他带着伤痕淤青的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受了伤还这么好看!“不太想?也就是有那么点想咯!只要你愿意……”她脸皮厚到令所有人汗颜,除了她自己之外。“不!我不愿意为了好奇心出卖色相!”这一次,南望拒绝得很直接。“你想歪了。”喻晴天反对得也很清奇。三个男人齐齐摇头:不!没人想歪!南望抱臂贴墙,直着脖子望向房顶。如果旁边不是一堵墙的话,他一定已经逃离。现在,他只能语气僵硬,态度生硬,毫不留情地说:“您老都快坐我身上了!我根本不敢往别的地方想。”喻晴天紧贴他坐着,大腿爱挨着他的腿,臂弯贴着他的腰,一只手已经探到了他的手背上方……就被这句话怼了个四肢僵硬。斜对面三个男人蹲了两个在地上,捶地憋笑。陶冉往另三人靠近,试图让出更多空间——虽然喻晴天和南望本来就单独坐在一个双人沙发里。在对面几人无声抗议之下,喻晴天噘着嘴坐直,却并没有远离南望。她正色解释:“真的都想歪了。我的意思是,你想知道我们的机密,就用你的秘密来换。”南望嗤之以鼻:“我有什么秘密?身家背景、学业过往,还有你不知道的么?除了我身上胎记的位置,还有你没查到的么?”胎记?胎记!吃瓜群众所有目光齐聚南望身上。他随意用拉链扣合的外套下,根本是……真空!内搭不见了!如同在深海里丢了个□□,所有人都炸开,不敢搅动水面,全在底下一片慌乱。南望一时口误,追悔莫及,试图逃离现场。“借二楼清洗一下。”他终于找定借口。不想等待任何人回答立刻起身欲走。他刚起身,看见喻晴天又有凑上的趋势,立刻改换方向,磕磕绊绊地从陶冉面前掠过,从三个男人面前绕过,沿着电视墙斜斜擦过——总之就是尽一切可能与不怀好意的女人拉开距离。他刚刚走过电视墙,眼见着就要脱离苦海,喻晴天突然一滑,从双人沙发中间滑到边沿,抬手就扯住了他袖口:“别生气嘛,你如果想分享胎记,也不是不可以。”“并不想!”南望莫名地咬起了后槽牙,还提高了音量。他最近多次情绪剧烈波动,竟然全都是因为——这个人!他低头,甩手挣脱,脚步凌乱地就踩上了楼梯。“慢点呀!还得帮你检查下窗户呢!”喻晴天对赵熙文挑了挑眉,后者立刻会意,跟上了二楼。等那边消散走路足音,喻晴天笑容一收、手一摊,一枚微型跟踪器出现在手心里。这是她在车上给南望绑绳的时候塞进他外套翻着的袖口里的。石枫受到惊吓:“你什么时候……又……”怎么那么多追踪器,怎么那么防不胜防又装了上去。武大力如同看了一场好戏,这会突然发出疑问:“就不能直接告诉他:给你装追踪器了,你安分点?非得撩着撩着装上了,又非得撩着撩着取下来?”“没办法,他是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她无奈:还是只疑心特别重的兔子。“可是这败好感啊!”武大力说的简直是肺腑之言。喻晴天想了想,道理全对,也就无言以对。“好了,说正事。”她转开话题。石枫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立马进入主题:“酒吧街的混乱是突然发生的,也是突然消散的。变异鼠蝎并不是在特警到达之后被驱散,而是在你们离开之后自己退了。”陶冉:“我跟老姐通过电话之后,通知可以撤离。可我刚刚说完,鼠群就开始退走。我从监控里看见你跟南望离开,应蛇就马上钻进了旁边的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