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毛衣不好脱,但裤子好脱——风华正茂的少年都不爱穿秋裤,大冬天的就裹了条运动裤,随手扯下就是一双长腿和清晰可见的勃发欲望。晏白青向来我行我素,就连问句都只是自己要做某事了的提前告知,此时却难得体贴,褪下他裤子的同时伸手把客厅的灯和电视都给关了,只留了一圈橘色的灯带,温婉暧昧。沈小二的脸被红酒熏成绯色,衣服被撩到胸口,小小二被攥住,身上出了层细密的薄汗。欧式沙发豪华而宽敞,晏白青从身后将人按入怀中。他只穿了一身居家服,前襟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揉开了,精壮的胸膛贴着沈示的背,滚烫炽热。手上的动作时快时轻,轻拢慢捻抹复挑,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落在让人渴望更进一步的点上。“我喜欢你。”晏白青套弄着他,吻落在他的眉骨、眼睫和鼻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看着你这样,我就特别想把你关起来,一辈子都不给别人看。”沈示喉间溢出难耐的呻吟,连人带心都烧得滚烫,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几乎要扯碎他的灵魂。他身体蜷缩,肌肉紧绷,双眼朦胧得快看不清。直到晏白青将他彻底点着,扳过他的下巴,用唇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呜咽。那天晚上,沈小二沈示盯着这两条相当铺张浪费的短信看了半天,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干脆没回了,将“把天聊死”的锅扔给了对方。今年寒假别说做作业了,他连从初中就坚持下来的“假期赚钱大业”都没能贯彻——实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春节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学生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好玩儿的节日了,和小屁孩一起在路边放烟花爆竹显得幼稚,跟着大人走街窜巷地拜年又得面临“期末考考得怎样”的灵魂质问,实在不甚美好。沈示觉得自己有点儿无所事事,这种情况下人就特别容易想太多,最后捏着鼻子把理综的寒假作业给写了大半。谁知当天晚上,“不给抄”的晏白青就把做好的理综习题托沈虔给他送过来了,还附带了一本笔记本。晏白青会给沈示抄作业,但是不会只给抄,他会啰嗦地把每一题的解析都写在笔记本上,内容详尽到纵使沈示是个学渣也能一看就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