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心中,从来都不是玩具。”沈世觐说道。
“是你发洩的工具,是你找不到曾经的感觉的替代品,是你站在高处俯视其他人的垫脚石,你从来只想着控制其他人得到,你觉得世界是你的,周围人都应该围着你转。”
“我不是……”
“你是。”雒挽安的声音很平淡,“经历了这麽多,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彼此的孽缘,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所以,”
雒挽安看着远处连成片的白雪,看着天幕低垂,看着月梢黄昏,“放过我吧,放过彼此。”
青小县的群山映入眼帘,深冬的风霜泯过城市,她不想听到回答,只想做终结。
“如果是过去,上辈子,上上辈子,我一定说不行,就算是失败,就算是头破血流我也不会放,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沈世觐侧头,看着旁边的女人,她眉目如画,眉眼间还有着初遇时的淡然。
“但这一次,我会说好,我不想再看到你哭。”
雒挽安没有回应。
车子驶入街道,快到她的老家。
“握个手吧,最后一次了。”沈世觐说道。
“不必了,以前就是一个错误。”
雒挽安打开车门,“再也不见了。”
她关门,头也不回地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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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敲门前已经做好了準备,母亲的憔悴,老家的破旧,还会像以前一样冷冷清清。
但她回来了,会改变这种局面,让所有的亲人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只是还没敲门,老旧的铁门就打开了,还没反应过来,奶呼呼的小团子就扑了上来,抱住了她的小腿。
雒挽安愣住,呆呆地看着抱住自己的小姑娘,“怀,怀梦?”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喷香的排骨味道扑面而来,暖气混杂着花香。
沈世稷站在门口,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行李箱,“怎麽,累了?”
“你,你……”
眼前的画面太过于梦幻,怀梦抱着自己,沈世稷穿着围裙站在门口,屋子里雒慧慧和杜春花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正放着狗血电视剧。
“安安回来了啊?”杜春花站起来,雒慧慧穿着粉色毛衣,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