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个轮椅吧,您等我。”傅昃立刻说道,“外面下雪了,万一又摔一跤犯不上。”
对于雒家的出资人,傅昃看了一眼雒挽安,在得到肯定后,去护士站了。
电梯口雒挽安和白墨念面对面站着。
白墨念手撑着墙壁,微微喘着气,显得他的脸更白了。
“我刚到盛化,接手胜利螺丝厂,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希望这些钱会对你们家有帮助。”
“白墨念先生,您帮了我家大忙了。”
“雒小姐在盛化做什麽?”
“我刚回来,现在赋閑在家。”
“刚刚那位是你先生?”
“朋友而已。”
雒挽安话音刚落,傅昃带着租的轮椅就过来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最后一句话。
白墨念道了谢,坐在轮椅上长舒了一口气,“我竟是不知道,现在的体力差到这个地步。”
“您的膝盖还在渗血。”雒挽安看着颜色比刚刚更深了。
“没什麽,皮外伤,”白墨念淡笑,拢了拢风衣,“好像真得麻烦你的朋友送我回到厂子了。”
傅昃刚要说话,电话就响了,他接了电话,说了几句,转头对雒挽安说:“挽挽,公司有急事要我回去,我……他……”
“你回去吧傅昃,我推白先生。”
傅昃的眼珠停留在白墨念身上。
“怎麽?白先生帮助了我们家,还能怎麽样吗?”雒挽安笑容有些冷。
“注意安全,有事随时打电话。”傅昃看了一眼白墨念,和雒挽安说道。
雒挽安赶紧按下电梯按键。
电梯静寂,下降的时候只有微弱的风声。
雒挽安低头,看到了男人白皙的后颈,颈椎骨突出着,弱不禁风的样子和她印象中的千万富翁差距很大,她怀疑两千万的真假,但又想到,确实签了合同,胜利螺丝厂就在那里。
按照多年的经验,合同她也看过,一些可以设陷阱的条款竟然干干净净,活像是慈善捐赠。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有明码标价,她觉得不太对劲,可又想不出什麽合适的理由,可能是白墨念初到盛化,想要站稳脚跟。
但直觉告诉她还是不对。
男人很安静的让她推着,直到出了医院。
外面皑皑大雪,盛化的冬天还是记忆中的白茫茫一片。
雒挽安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