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七月他找到了自己
的另一半,那是我放在羽翼下护了多年的人,他的准舅妈。”“我考虑到他初尝爱情难能可贵,就主动退出,成全了他。”
没想到的是,我的外甥眼里容不下沙子,所有跟他爱人牵扯偏深的,他都不会放过。“局已摆好。”
“我的外甥擅于攻心术,商战中了解对手的做派,情场上了解情敌的脾性,那对他就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他的情敌中计杀了我,他为了在爱人面前洗脱嫌疑,自己必将涉入其中。
不怪他,他第一次动情不够理性,是我一手养大的人把他蛊惑了,让他被套牢被牵着走,成为情爱的奴隶。
那是个愚笨轻浮的狐狸精怪,只有我能勉强管束,我的外甥道行太浅,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
陈子轻感到窒息,厉正拙竟然还设计了这一手。
不论有没有证据都要利用舆论造势,把这么私密的事摊在大众的视野里,供别人议论揣测笑谈。厉正拙没在录像里透露情敌的身份,说明那不是他的目的,不是他计划里的核心。而核心是——柏为鹤要被调查,要面临亲人的质疑指责。如果选择他这个“祸国殃民”的花瓶草包,那柏为鹤的事业,声誉和品行都会受到影响。
“录像明明被销毁了,文件不知道怎么修复了。”周秘书叹息,老板不在,大军群龙无首只能原地待命,因此采取措施的速度不够敏捷。
再加上那是厉正拙死前一扑,必定动用了所有势力,录像内容传播开也不算多意外。陈子轻焦虑地自言自语:“我现在就想快点见到你老板。”周秘书给手机熄屏:“你不担心自己?”
陈子轻啃着手指甲走到墙边蹲下来:“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周秘书见状就打开公文包,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整理整理,他去厨房倒了杯水递给魂不守舍的老板娘。
谢谢。”陈子轻接过水杯,“厉正拙真的死透了?周秘书说:死透了,傅总杀的,两边发生枪战,场面很混乱,他当场就被崩了。
“哦。”陈子轻点点头,就是用的傅延生带的那把枪吧,他忽地察觉出了漏洞,周秘书,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知道这个?
周秘书:≈34
;……
陈子轻激动道:“你明明就清楚你老板在什么地方!”
周秘书头疼:“你洗个热水澡睡觉,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陈子轻把杯子塞他手里:“睡个屁睡,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出去找。”
“去哪找啊,祖宗。”周秘书忍俊不禁,外面雨大得多淋一会都能把人砸昏,风比雨还大,你弱不禁风,别被刮到天上当星星去了。
陈子轻已经把大门打开了。
周秘书赶紧阻止他说:“柏总去了南怀。”
嘭
陈子轻关上了大门:然后呢?
“那边有一些少数民族,据说其中有个衾族的长老可能会一种仪式。”周秘书没想过自己有天不是这大美人的对手,他开了个头就没再瞒着,柏总去咨询了。
咨询?只是咨询?柏为鹤是不是通过厉正拙那根藤子摸到的瓜啊,毕竟那老东西有个研究怎么死亡的实验基地,老板是怪物,他都接触到借尸还魂上面了,还有什么是不涉及的。
陈子轻心跳加快:“什么仪式?”
周秘书将杯子放在桌上,一板一眼道:我做下属的,哪里知晓老板的隐私。
陈子轻冲到他面前,眼巴巴地仰头看他:“周秘书,都这时候了,真的别瞒着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很难受。
“我确实不知道。”周秘书有模有样地竖起四根手指,“我发誓。”接着还酸溜溜地补了一句:柏总带了费莱尔,没带我。失宠了似的,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陈子轻探究的视线在周秘书脸上走了一圈,没搜捕到撒谎的痕迹:“费莱尔也失联了,那里发生泥石流,他们……
周秘书跟他分享情报:“傅总跟二爷去的是南怀的其他族落,他们和柏总不在同一个地方,傅总返程的路上遭遇泥石流,那地儿不挨着衾族。
陈子轻垂头看脚上的天蓝色拖鞋:“那怎么我打过去不在服务区呢。”没信号吧。周秘书宽慰道。
“自己的手机没信号,用别的手机打就有了?”陈子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