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们不是来跟你开玩笑的。”赭发青年三两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抵上墙壁,冰冷地威胁道,“带我们去找那个,你负责的实验体甲二五八番——现在,立刻,马上!”眨眼功夫,魏尔伦的膝盖就重重抵在神田川优的腹部,青年被他顶到受伤的内脏,疼痛汹涌袭来,魏尔伦的手掌掐住他的颈动脉,缓缓用力。神田川优闭上眼,呼吸困难起来。“或者。”魏尔伦道,“我现在就杀了你。”神田川优觉得,这个副本里的人都好暴力。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从大人到小孩,无一例外。和平一点不好吗?魏尔伦井不是真的要杀他,他受过专门的谍报训练,知道如何折磨人却不杀死他,以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他观察着神田川优的反应,适当松开一点力道,又在他还没喘上气的时候掐回去,膝盖碾在他的小腹,满意地看着身下的人失去抵抗的力度,抑制不住闷哼出声。“怎么样。”折磨过两三轮,他蹲下来,揪住青年的后衣领,“该怎么做,想好了吗?”青年的身体已经完全用不上力气了,根据他的反应,魏尔伦能看出他应该受了其他的伤,对付这种没上过战场的研究员,这种程度差不多足够了。魏尔伦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选吧——给我们带路,还是死?”白发的青年睁开半只眼,有气无力道。“或者……我可以,咳咳,选第三条路……”魏尔伦意识到什么,立刻转头喊,“兰波,控制住他!”立方体凭空出现,扣住他的双手双脚,手腕伸出衣袖,露出上面扣着的手表,魏尔伦迅速搜过他的全身,找到两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半瓶止疼药、还有一盒罐头。魏尔伦把搜出来的东西交给兰波,黑色长发的男人检查过一遍,蹲下来,目光聚集在手腕的手表上。魏尔伦询问,“怎么样?”“遥控器的用途不明。”兰波摇摇头,“手表是嵌入式,只要离开或者生命体征消失,就会发出警报。”两人默契地抬起头,看向神田川优的方向。被制住行动的青年井不着急,咳了好几声,才虚弱道。“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吗?”现在的游戏,做的一点都不和谐。玩个游戏也太难了。神田川优觉得魏尔伦那两下快把他仅剩的体力值打没了,调出面板一看,果然,就剩下一点可怜巴巴的血皮。神田川优:“……”太难了太难了,这打掉血也不理赔,流氓行为!而且他是不是也太脆了点!人造人连个金手指也没有的吗!神田川优在痛惜自己的血条,对面两个人的心情也不太美好。和兰波一起执行任务的这四年,魏尔伦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不乏亡命之徒,或者彻头彻尾的疯子。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不怕死到这地步的,确实少见。明明处于武力上绝对的弱势,白发的青年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紧张,他的手脚都被立方体限制活动,只能以一个不算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表情却依然从容。如果不是浸湿发丝的冷汗显示出他糟糕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还以为是来体验俘虏生活的,毕竟,他甚至还非常自然的向两人提要求。“有水吗?我渴了。”“我饿了……不我不吃压缩饼干。”“能帮我开个罐头吗?我动不了。”魏尔伦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俘虏,偏偏他们暂时没有其他的途径得知实验体的位置,也不能杀死他。他只能压住自己的脾气,不耐烦地把开好的罐头递到他面前,神田川优发现了新问题。他的手被绑住,好像也没法吃。白发青年默了两秒,也没好意思提出让人喂,目光转而投向身前人作战服上的口袋,“诶,你们有没有带抗生素,我觉得我需要一点……”魏尔伦忍无可忍,“你以为我们是你的保姆吗!”神田川优理所当然,“如果我死了,你们的任务还不是要失败,我这是在为你着想啊。”魏尔伦:“……”这什么歪理啊!“就直说吧。”他长出一口气,蹲下来冷冷道,“要怎么样,你才肯说出实验体的位置?”“这个嘛……”神田川优咳了两声,“就要看,你们找他到底有什么事了。”称呼人形兵器的时候,大多数人会用编号、代号或者“它”,白发青年用的称呼却是代表人的“他”。两人都有些意外。或许,这件事真的可以用和平方式解决。他们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还是由兰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