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川优真的很想知道,他死掉的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他那个傲娇又高冷的别扭哥哥变得这么烦人!五条悟就像一个大型废话制造机器外加好奇宝宝,在他旁边不停絮絮叨叨还动手动脚。“想不到这种装扮优还意外蛮适合的嘛,话说,你这么多咒力哪来的?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一年?两年?从来没出去过吗?”五条少爷拎起他手腕上栓的红绳,三两下要给他打蝴蝶结。“诶——这个绳子是连在哪的?取下来可以吗?”“你明明也看得到吧!”神田川优不堪其扰,把绳子从他手里抢回来,吐槽道,“是连到‘门’啦,用来传导溢出咒力的。”五条少爷抓住他的漏洞,意味深长地拖长声,“哦?也?你看得到吗?神谷家的小·朋·友?”神田川优:“……”糟糕,感觉太熟悉,顺口就说飞了。他干笑两声,转移话题,“哈哈,你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同学,你是不是这个叫五条悟的人的朋友?麻烦你管一下他好吗?”神田川优转而把矛头指向夏油杰,“他再这么呆下去也是在浪费你的时间吧?”夏油杰咽下一口米饭,耸肩摊手,“没办法,我说了他也不会听,只能陪他浪费一会了。”神田川优:“不要放弃啊少年!支棱起来!”夏油杰用眼神告诉他:支棱不起来,废了。神田川优用眼神看回去:不要放弃,人生在于挣扎!五条少爷拎着他的后衣领,打断了两人的眼神交流。“好了好了!”五条悟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嘟嘴咘咘两声,“比赛中止!”说完把身前的人一把扛起来,神田川优一边挣扎一边惊叫,“你要干什么!!”五条少爷:“当然是履行自己的职责。”神田川优:“职责!?”“很显然。”五条少爷看了看并不存在的表,一本正经地半鞠一个躬,“现在是睡觉时间了,我的小少爷。”神田川优觉得,五条悟对“职责”两个字有所误解。走廊上铺着厚厚的红色绒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气味,前调是微酸的白桃、佛手柑,后调是清新的雪松和琥珀。他一路的拳打脚踢都没能动摇五条悟扛他回房间的决心,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咬下去——五条悟又没开无下限,嘶一声,把少年从肩上改为公主抱,两根手指撑开他的嘴。两颗虎牙按在两根手指的指腹,五条少爷撑开他的口腔,“你属狗的吗,一天到晚咬人。”神田川优冲他呲牙,“要你管!”五条悟做了个鬼脸,“我就要管,臭小狗。”神田川优的动作一顿。臭小狗——他哥居然叫他臭小狗!神田川优不可思议,同时还夹着点不知道从哪来的委屈。谁是臭小狗啊!五条少爷凭借作弊的透视精准地找到了他的房间,打开灯,扑面而来一群花里胡哨的蝴蝶——两人都下意识眯起眼,手臂抬到身前,才意识到,那些蝴蝶只是不存在的全息投影。五条悟感叹,“有趣,看起来像真的一样。”他开始琢磨让五条家帮他搞一点,下次用来对夜蛾或者杰恶作剧。神谷优的房间很特别,是有点恐怖意义上的特别,整个房间都是以蝴蝶为主题,墙上是优雅的蝴蝶壁纸,床单是巨大扁平的炫目蝶翼,靠墙摆着一个长长的玻璃柜,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粉底打的像鬼一样的日本娃娃,黑黝黝的眼睛铺满整个眼球。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戴着精美的蝴蝶饰品。五条悟立刻从一长排的娃娃里,找到了跟神田川优今天穿的一模一样的那个。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抱着少年凑过去,仔细端详,“啧,没想到你的兴趣还挺特别……”神田川优气恼地去捂他的眼睛,“又不是我——”五条少爷歪头靠近他,“嗯?又不是你——什么?”神田川优:“……”戏还没开场,先连续ng三四次,是个人都要开始烦了。神田川优有点气。一方面是气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受控制,另一方面是气自己对五条悟的无法招架,总感觉有点……丢人。他抿起嘴,一掌准确拍上五条悟的麻筋,趁他嗷嗷叫的时候从他怀里跳下来,掀开被子,三两下钻了进去。只留给五条少爷一个气鼓鼓的背影。“我——我,反正不用你管!”五条少爷揉着自己发麻的胳膊,也没再立刻上去逼他,停了一会,甩甩恢复知觉的手,才在床上坐下来。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滑到那个小鼓包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