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见乔文被他这样掐着,大声道:&ldo;飞哥,有什么事冲我来,我弟不是社团的人,你这样是破坏规矩。&rdo;秦云飞嗤笑一声:&ldo;我堂堂红棍,需要你个四九仔告诉我规矩?&rdo;他手中的匕首慢慢移到他手背上方,贴着皮肤虚虚划了几下,又转头对乔文道,&ldo;阿文,你说我这一刀钉下去,你南哥手上的血会不会溅在你这张漂亮的小白脸上?&rdo;&ldo;你要用私刑?&rdo;乔文蹙眉道。他确实是张小白脸,此刻愈发惨白。而秦云飞看着他这副因为惊惧而几乎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心情简直是说不出来的愉悦。陈迦南怕乔文被吓坏,气得脸红脖子粗哇哇大叫:&ldo;飞哥,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算屈打成招那也算不得数,我要告诉豹爷告诉风哥。&rdo;秦云飞似被他的聒噪吵得不耐烦,皱皱眉头道:&ldo;将他嘴巴给我塞上。&rdo;刀疤立刻不知从哪来拿了块抹布,粗暴地堵上了陈迦南的嘴,然而依旧没能阻止他呜呜呜地抗议。秦云飞将握着匕首的手微微抬高,一双狭长而阴鸷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乔文,低声道:&ldo;阿文,你告诉飞哥实话,今晚阿南是不是真的一直在你家睡觉?&rdo;乔文盯着那锋利的尖刃。这一刀下去,陈迦南的右手只怕得废掉,为了两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就这样废掉一只手,值得吗?他忽然有点后悔让他去当所谓的侠士救人。至少对于此刻的自己来说,陈迦南的一只手远比两个陌生女孩的人生更重要。他对上陈迦南因为激动而泛红的眼睛,因为脑袋被摁着,只有一双眼珠子稍稍能动。但乔文看得出他是在告诉自己不要怕。这个傻子,自己手要废了,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吓到。&ldo;嗯?&rdo;见他半晌不说话,秦云飞掐住他脖子的手稍稍用力。乔文深呼吸一口气,对上秦云飞的眼睛,道:&ldo;飞哥,南哥今晚确实一直在我家里。&rdo;他试图从这人的眼睛里猜出他的心思,然而不得不承认,这个生得雌雄莫辩的年轻男人,实在是透着一股令人捉摸不定的邪门,他始终无法百分百确定他的想法。秦云飞轻笑一声,捏着他脖子的手微微往下压了压,让他与陈迦南靠得更近,然后凑在他耳畔低声道:&ldo;我再问一次,阿南今晚有没有出去?&rdo;与此同时,握着匕首的手抬高两分,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分明是已经开始用力,&ldo;我数三声,如果你还是说谎,我手上这把刀就会狠狠钉下去,让他的血溅洒在你这张小白脸上。&rdo;乔文看向陈迦南那双快要渗出血的眼睛,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一字一句回道:&ldo;南哥今晚没出去。&rdo;话音刚落,便听砰的一声巨响,是刀子钉入木头的声音,随之响起的还有陈迦南一声穿破屋顶的惨叫。乔文心脏一颤,下意识睁开眼睛,却见那把匕首稳稳插在陈迦南虎口空隙处。他卸力般重重舒口气。赌赢了。秦云飞松开他的脖颈,朗声笑开:&ldo;我相信阿文没骗我。&rdo;他看了眼趴在茶几上鬼哭狼嚎的陈迦南,他当然不相信这个滑头的四九仔,但以乔文这种胆小怯弱的性子,确实不太可能面对这种情况,还有胆量说谎。他又看向倒在沙发微微喘息的乔文。实际上,这美人确实已经被吓得不行,此刻简直虚弱得像一滩水。秦云飞看着他这脆弱无助的漂亮模样,简直是心痒难耐,伸手扶了扶他的头,柔声道:&ldo;阿文别怕,刚刚飞哥就是逗逗你。&rdo;陈迦南自觉嚎得差不多,终于喘着气收了声,抬头道:&ldo;飞哥,我阿弟身体不好,你别为难他了。&rdo;&ldo;靓仔南!&rdo;秦云飞转头看他,冷笑一声,&ldo;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但凡我找到一点证据,你三刀六洞是免不了的。&rdo;他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嘈杂声。&ldo;风哥!&rdo;乔文闻言抬眼,果然见江遇风在几个马仔簇拥之下,大步走了进来。秦云飞起身道:&ldo;风哥,你怎么来了?&rdo;江遇风扫了眼这乱糟糟场面,蹙眉沉声道:&ldo;听说你这边出了点事,过来看看。&rdo;陈迦南趁机挣开钳制住他的人,连滚带爬跑到江遇风身旁,歪倒在地抱住他的双腿,高声嚎道:&ldo;风哥!你要替我做主啊!飞哥这里被人拐跑了两个姑娘,无凭无据非得说我是帮手,还把我阿弟抓来威胁。&rdo;他这泼皮无赖状简直演了个十成十的像,江遇风垂眸看着他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也忍不住抽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