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燕小姐。”燕如歌正打着哈欠,从一旁的屋子里出来了一个老头模样的人,那人见是燕如歌,朝着她笑了笑,这才迎了上去,“医馆儿这两日繁忙一时顾不上燕小姐还请燕小姐不要在意,您随着我进来内屋,我亲自给您瞧。”听后,燕如歌面上一喜,示意身后的几人跟着她,嘴里头却道“姜馆长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众生皆平,大伙儿都在排队一时顾不上,也是情有可原的,今日并不是要给我看病,而是这女娃。”听她说完,夏侯淳便将糖糖放到了一旁的床上,姜馆长见势也上前仔细打量着糖糖。他皱了皱眉,许久都没有说话,众人怕打扰他诊治,在一旁也都不敢开口。“真是奇怪。”姜馆长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转身坐到了一旁拉起了糖糖的手替她把脉。约摸着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姜馆长这才讪讪起身抽回了手,只是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大夫,我孙女儿这病还有没有治好的希望了啊?”看着他这副反应,贾老太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开口问道。“姜馆长,糖糖这病很难治?”一旁的燕如歌也开口道。贫民窟姜馆长并没有答他们的话,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糖糖的那脉象除了虚弱一些可却平稳的很,哪里像是得了重病的情况,他原先以为是他诊错了,反反复复的试了好些遍发现仍是如此,那这究竟是为何?他张了张嘴,却仍是什么都没说,若是就这么将这结果告诉他们,说自己并未诊断出来究竟是什么病,那日后这医馆的招牌岂不是要被砸掉,只是若要让他扯谎,他又实在是做不出来这种事。“哎,罢了。”姜馆长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他们“燕小姐,实不相瞒,老夫我并未诊出这究竟是什么病,不如先将这女娃留在医馆内,待我好好琢磨一番。”听后,燕如歌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不过也不难免有些高兴,她看人的眼光果然是极准的,换做别的一些大夫就算是没有诊出来的病也会随意编造一个出来,最后医治不好再将责任推给病者自己,姜馆长果真是“医者仁心”。贾老太面上有些为难,她们现在已经没了去处,若是将糖糖留下她该何去何从?倒不是非要住在这医馆内,只是她日后照顾糖糖的起居就麻烦了许多。察觉到了贾老太的异常,燕如歌细细思考了一番,也知道她心中是如何想的,道“贾老太你不必担心,日后你便随着我回燕府,若是担心糖糖的情况,随时可以出府来看望。”“这……”贾老太一听眼里边又泛起了泪花,随后便又要给燕如歌跪下去,燕如歌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怎的现下的百姓动不动便要给她下跪。临走前,她帮着姜馆长将糖糖挪了个地方,顺手将自己的手搭在了糖糖的手腕上,直到走时这才不动声色的松开。回了松竹苑,燕如歌先是命巧巧同素锦为贾老太梳洗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而后又让给她煮了碗粥。贾老太同糖糖已经数日没有吃饱过饭,也顾不得上什么礼仪,有些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巧巧同素锦在一旁笑着,嘴里劝道“贾老太慢些吃,吃不够锅里还有,没人跟你抢。”燕如歌听着外边儿的嬉笑声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在一旁呆坐着,夏侯淳见势开口问了句“怎的了?”“无事。”燕如歌轻轻摇了摇头,这才又开口“方才回府前我替糖糖把了把脉,确实同姜馆长说的那样,糖糖的脉象很稳。”夏侯淳听后面上有些惊讶,倒不是因为这个结果,而是燕如歌竟然会医术一事,从前在府里也没有听她提起过。“难不成你这是被骗了?我可是听说现下江湖里有不少江湖骗子行骗,说不定那贾老太在燕府住上些日子拿了你的银子便又会去别处故技重施。”夏侯淳笑着道,满是戏谑的语气。若是换做旁人这么说燕如歌定是会生气,只是从夏侯淳嘴里说出来她实在是气不起来,其实夏侯淳不说她心里也有了这种想法。见她当了真,夏侯淳这才连忙开口“如歌,我说的只是玩笑话,你可莫要认真。”燕如歌并未回答他,只是从窗外向着院儿里看了眼,她觉着贾老太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现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先想着怎么查出糖糖的病最重要。正当燕如歌思考着,旁边的夏侯淳突然怪叫了一声,捏着嗓子惊声道“哎哟!我的笛子还没买!如歌你可要赔我两支笛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