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越来越近,许萦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另一边手,环上徐砚程的胳膊,无声地宣告她对徐砚程的主权,对上女人打量的目光,淡淡然说:“是啊,我是他妻子。”许萦心里告诉自己,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怂。她可是受法律保护的那个。在女人就要走到她跟前,旁边的徐砚程上前半步,挡在许萦身前,无奈说:“妈,别吓到她。”许萦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眼神在两人之间飘了飘,难以置信说:“妈?”程莞站定在徐砚程面前,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打算生完孩子再通知我。”徐砚程哑然笑笑:“那可能不会,您又不会帮我们带孩子。”程莞完美的脸上出现裂痕,偏身说:“别废话,赶紧开门,我在门口站了三个小时。”徐砚程牵着许萦走近家门口,期间许萦悄悄地看了程莞几眼。仔细看才发现,徐砚程和他母亲长得挺像的,特别是鼻子往下的部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主要是女人长得太年轻了,许萦第一时间也没把她往长辈的关系上想。许萦乖乖地跟在徐砚程身后,不敢乱动,后面站的就是程莞。“你是不是想我是徐砚程的哪个前女友?”程莞问。许萦被惊了下,这个问题……也太直接了吧。徐砚程拧开门,转头冷声警告:“收起您那一肚子的坏水。”程莞不屑地拨开胸前的头发,“哪里有儿子这样说妈的。”许萦夹在两人中间,摸不透母子俩的相处方式,但她很认真地回答了程莞的提问。许萦稍稍往后偏头,说:“我这样想也不奇怪吧,毕竟您长得好看又年轻。”她声音越来越小,“而且很有精英做派。”徐砚程这么优秀的人,就算有个优秀的前女友或者关系好的异性朋友也很正常。程莞听完眼前女人的话,掩嘴笑出声,忍不住抬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原来阿砚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女孩子啊。”许萦被突如其来的亲昵吓到一跳,睁着大眼睛就跟无辜的兔子一般。徐砚程咳了咳,挡掉母亲作怪的手,仔细地顺好许萦的头发,打断口无遮拦的母亲,“还进不进门?”程莞开怀大笑,“进!”她可是特地来看儿媳妇的,不进门怎么行。而许萦被程莞的话挑逗得面红耳赤。走在前面的程莞完全不把自己太当外人,自己动手找鞋子换上。徐砚程悄声和许萦解释:“我们领证后我和我妈说了,本想找个时间带你和她见面,把你正式介绍给她,不知道我妈怎么从国外回来了。”“没吓到你吧?”他关心问。许萦眼神从程莞的背影挪开,仰头看徐砚程,“吓到了,心跳都要骤停了。”徐砚程笑了笑,喜欢她这副坦诚告知的模样,可爱得紧。他凑到她耳边说:“你放心,心脏是人体最坚韧的器官,不会发生你说的事情。”“就算出事了,还有我。”许萦紧盯着眼前的心外科医生丈夫,微微蹙眉:“徐医生,你好直男。”徐砚程挑眉:“直男?小惊也挺直女的。”许萦反驳:“我没有,别乱说。”徐砚程低头吻她额头:“不是直女,是可爱。”身上有股傻劲,想到什么就老实交代,纵然是她真的犯错,任由是谁面对一脸真诚的她也生气不起来。许萦后退半步,捂着他亲过的地方,心底泛起丝丝欣喜,面上严肃:“别以为你亲我,我就不计较你说我。”“那要怎么办?”徐砚程放下东西,脱下大衣挂到玄关的衣架上,向她伸手。许萦了然,把身上的外套脱下,递给他,“明晚你做饭!”徐砚程:“就这样?”许萦:“我还要点单。”徐砚程笑笑,受下这个惩罚,“好,四个菜认错,行不?”许萦笑笑:“我看行。”其实她是故意和徐砚程开玩笑的,小心地试探他的性子。得出一个结论——徐砚程很好说话。许萦捧着买到的一束花走进客厅,徐砚程去厨房洗花瓶。程莞看了看两人,场面过于和谐,难道儿子真的背着她谈了个女朋友,然后结婚了?为了吸引两人的注意力,程莞清了清嗓子:“你们是刚搬进来?家具少得可怜。”许萦给程莞拿了水,怯怯走到她跟前,“是的,徐医生太忙了,搬进来后也没有装修过。”程莞才不信,儿子最嫌麻烦,这个家压根不像住过一段时间的样子,说不定才从酒店搬出来。她没有揭穿,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徐砚程从厨房出来,把花装好,放到茶几上,牵着许萦到空的双人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