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幸知道她在想什么,宽慰道:“他们很高兴你能来。”“为什么?”沈南幸稍加思索,侧头回答她:“可能是来了个免费劳动力?”阮醉忍不住笑了。沈南幸见她笑了,自己也笑开,重新给她把床铺上。她的房间与沈南幸的临着,这样如果晚上出了什么事可以直接喊他,毕竟在信号不通手机不管用的这里,人只有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整理好这些后,阮醉和沈南幸在暗淡的屋里双双坐着,问些两人的近况。最后阮醉问沈南幸:“法律工作好做吗?”沈南幸无奈一笑,朝她道:“明天你跟着去看看,就知道了。”听他的语气,想来是不好了。时间已不早,阮醉打算睡觉,沈南幸在她桌前放了个保温杯,里面装有热水,好让她晚上渴了就喝。手电筒只有一个,沈南幸也留在她这里,自己摸黑走出去。阮醉实在憋不住,开口了:“你等等。”哪有他这么傻的人。她打开手电筒,塞到他手里,借着光亮去看他的脸:“除非你不想明天鼻青脸肿,不然你就这么走出去。”我见星星方峥润。赶在冬日的第一缕阳光前,他们见到了方峥润。这人倒是一如既往的欠揍,他大刺刺的往前走,站在一个较高的点巡视了下四周,转头问沈南幸:“物资到小学,还需要多久?”沈南幸中规中矩的回答了一个数。“上我的车?”方峥润看向他俩,表情隐藏挑衅,“还是你们自己走着去?”沈南幸和阮醉也需要去小学做一些工作,既然如此,既然方峥润都这么说了,他俩完全没有要逞强的感觉,二话不说就上了他车。车子摇摇晃晃颠簸起来时,阮醉看到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晃了她的眼,那是种很温和的阳光,她就把脖子上的围巾给摘了,透透气。其实也不止阳光的原因,车上的气氛也有点窒息。沈南幸依然一副从容淡定派,方峥润依然一副吊儿郎当派,那么到底哪里不对劲?没有不对劲,他们都挺正常的,可不对劲就不对劲在太正常了,正常的让人窒息,两人像是刻意较着劲。但阮醉认为自己理解错了,因为沈南幸是个从容不迫的人,不会为此和谁较劲。而方峥润,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们没必要见面。见面了,也没必要说什么。所以,从见到第一面到现在,他确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即使目光掠过来,也是看向沈南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