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正文标题检举信这三个字就已经把她雷得外焦里嫩。阮醉写什么检举信呢?耳边传来扭门把的声响,余澜赶紧坐回原位,抱着西瓜假装在啃,同时用余光瞟了眼阮醉,见她没察觉什么后立马给沈南幸发消息。[沈哥,给你透露个消息。]沈南幸没回。余澜大失所望。阮醉把写好的检举信折叠收起来装在买来的信封里,随后把信封夹在书本里面,没让它掉出来。这期间余澜一直在小心翼翼观察着阮醉的一举一动,她发现阮醉这个人虽然挺冷挺抗拒他人接近的,但她也挺好的。于是她走上前,一把抓过阮醉的胳膊拽着,对她说:“晚上了,我们去吃饭吧。”阮醉正准备继续去图书馆待着,刚收拾东西到一半,胳膊就被人猛地拽了过去死死箍着,等她转过头,就看见余澜一脸灿烂地望着她。她舔了下干涩的嘴唇,下意识转过头去,“我不饿。”“都晚上了怎么可能不饿呢?”余澜强制撤下她肩上的书包,拽着她的手往寝室外走,“校外对面有一家炸鸡特别好吃,我们去吃那个吧。”阮醉从上初中起就再也没有过朋友了,对她而言朋友像个很陌生的东西,似乎可有可无。事实也确实如此,她一个人也活得很好。可现在接连蹦出人来对她示好,像头顶爆炸的、措不及防的烟花,令她不知所措又惊慌。她不知该怎么办。阮醉想逃离,却被余澜狠狠抓住,余澜脸上的笑容绽放的越来越大:“不远,也就一点点距离。”然后,阮醉被余澜半推半就地带出了寝室。途中沈南幸终于肯回余澜消息了。[关于阮醉的?]余澜瞄了眼和她走一起后浑身不自在的阮醉,小心翼翼地回:[对,她现在在我旁边。]沈南幸秒回了:[可以告诉她一声吗,我找她有事商量。]余澜又偷偷瞄了阮醉一眼,她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但她得确定一件事情。[沈哥,你是不是喜欢阮醉?]我见星星可沈南幸不想,于是他轻轻抓……在余澜印象里的沈南幸,是个不为情所困的优秀男人,他身边很少有女性朋友,对谁都是处在合理范围内的交情。她听自己父亲说过,前段时间做房地产生意的那个叔叔想把女儿介绍给沈南幸,让两人认识认识。可沈南幸怎么说来着,他说,如果是需要长久发展的人,也不必这么匆忙。这叫委婉点的说法,余澜翻译过来就是不是很想见面。但现在,沈南幸这是上赶着往阮醉身边凑啊,这叫不求回报的帮助。沈南幸他是多么随性的一个人啊,现在却非常认真的、主动的去靠近一个人。这不太像他的风格。正想着,沈南幸的消息进来了。余澜赶忙打开,顺带提防了一下旁边的阮醉会不会看。瞅了眼沈南幸回的消息,余澜承认自己被气到了。[不在我的回答范围内。]这回的什么?避重就轻?余澜看了眼身边的阮醉,扒过去问她:“阮醉,你对沈南幸是什么印象?”阮醉几乎脱口而出:“好人。”余澜:“……”两人一个性质。买完炸鸡后,阮醉和沈南幸又回了寝室,今晚阮醉破天荒的没有去图书馆,她坐在凳子前拿手拍了拍脸,随后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宿舍。今晚阮醉回去住,为了陪玉姨。离开前,她的手停留在门把上,似乎在想什么,余澜转过身来看着她,问她去哪。阮醉顺势说出来:“今晚回去住,明天回来。”她扯着嘴角艰难地笑了下。余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神奇,因为阮醉笑了,她顿了顿,才僵硬地摆手:“明天见。”“嗯。”阮醉离开宿舍。宿舍门重新关上,余澜想起阮醉刚才那个动作,也学着把嘴角往上扯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有点怪,不像阮醉那么浑然天成,余澜立马放下嘴角。丑死了。a大附近便是地铁站,今晚有点凉,阮醉加了件外套便往地铁站赶。她把手放在扶手式电梯上,给玉姨拨了个电话。“玉姨,我今晚回来。”阮醉眼睛看着从扶手式电梯上来的人,在触及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后,把头低了低。那边玉姨连忙答:“好,那我做好饭等你呀!”“嗯。”阮醉回了一声便挂断电话。今天地铁的客流量挺高的,双休嘛,学生也跟着多了起来,所以不管是出去的还是进来的,电梯上的人都不算少。阮醉自己往前走了几步,随后逃离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