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无语,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布匹掌柜躬身后退,直至消失。
“忠哥,我们回去吧。”
梁子渊有些意兴阑珊。
回到东郭先生住所后,所有人都看出他兴致不高,但却又不知从何去做劝解。
遂也就不再言语,均是无言回房休息去。
“小恃,你说人与人之间难道只有算计以及利益了吗?”
梁子渊抱着梁恃手上,无意识地揉搓着它脑门上的毛发。
“汪汪汪…”梁恃叫道。
“是吧,你也认为人间是有真情的,只是哥哥暂时没有遇到而已对吗?”
梁子渊再问。
与其说是在问梁恃,还不如说是在问自己,问自己的内心。
“咕叽咕叽,咕咕叽叽…”此时,窗棂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叫声。
“嗯?梁小拾,你终于找到我了吗?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梁子渊往窗棂处看,只见一只浑身毛发火红,在阳光下仿佛流动的火焰般的小鸟儿。
鸟儿的彖尖尖的,像蓝宝石一样的纯净的颜色,小小的眼睛里偶尔会有一丝智慧之色流过,当你仔细观察时却又可能变成绞结。
“咕咕叽叽…”小鸟儿叫完后,抬起它的小爪子,只见爪子下绑着一卷小绢。
“展信开颜,顺问安好。
许久未与君信,又是一年中秋近。
今日,园中桂花开
日日思君不见君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同饮一江水
却问何时见君颜”
见信后,本还有些意兴阑珊的梁子渊瞬间便笑逐颜开。
“梁小拾,你等一下,待我回信后,带回去给你主人。”
梁子渊对小鸟儿说道。
继而铺开纸笔,提笔写下:
思卿念卿皆是卿
昨日今日日复日
清风寄思到卿旁
诉我念念皆是卿
把信纸折好后,绑在小鸟儿的叫上,“扑棱,扑棱”鸟儿仿若一道红色闪电般极速,一下便已经消失在眼前。
这是,鸟儿乃是梁子渊在十二岁时救治的。
从那以后它就经常叼一些干果干花类的东西前来报恩。
直到一天在它的脚下绑有一纸信件,打开后才知晓原来乃是一位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
被困在家中,每天只能对着天空去幻想外面的世界,而当时在家族祖地中也不能外出的梁子渊刚好也是如此的想法,后来通信频繁,一来二去两人便也就成为好朋友。
而这信也是梁子渊将近两个月以来唯一一封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