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悦心想这都哪跟哪儿呀,只能一人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对着众人微笑,心想果然是鸿门宴,还抽了个空,狠狠瞪了眼角落里默默看着她,神情委屈的林一一。饭吃到最后,饭桌上的男的几乎都喝大了,程灿、齐宇已经喝趴下了,陆嘉年安静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不知是喝大了还是喝趴了。陆嘉毅又起身先走了,齐宇被旁边的女伴带走,包间里一时只剩下了他们四人,许悦无奈地看看陆嘉年,再看看趴在桌上的程灿,最后目光落在林一一身上。林一一楚楚可怜,一脸委屈地看着她,“悦悦,我是被逼迫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许悦一顿饭吃下来实在是被磨得没了脾气,摆摆手,“你把程灿弄回家吧,我带陆嘉年回家,你的事,我明天再跟你算账。”林一一听了幽怨地看她一眼,一步三回头地带着程灿离开了。许悦站起身,抬脚踢了踢陆嘉年的小腿,淡淡道:“起来,走了。”刚转身要走,手腕就被陆嘉年拉住。许悦停下来,眼神警告,“再耍流氓,你信不信我把你扔这儿?”陆嘉年站起身,看着许悦笑,被瞪了一眼,他抬手捂嘴作轻咳状掩饰笑意,慢悠悠地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给她披上,随后一本正经地答,“怎么会,社会主义下的爱情,没有钢印绝不耍流氓。”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笑死我了,嘉哥这满满的求生欲,社会主义爱情,没钢印不耍流氓,就看他能不能做到了。斯文败类陆嘉年站起身,看着许悦笑,被瞪了一眼,他抬手捂嘴作轻咳状掩饰笑意,慢悠悠地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给她披上,随后一本正经地答,“怎么会,社会主义下的爱情,没有钢印绝不耍流氓。”许悦被他逗笑,面上却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想你耍的流氓还少?懒得理他,往外走,陆嘉年跟上,俩人下了楼却在门口被前台拦了下来,对着许悦礼貌一笑,“小姐,你好,你们的账还没结。”意思很明显。许悦一头雾水,抬眸疑惑看向身后的陆嘉年,后者浅笑着,耸了耸肩,许悦皱了皱眉,再看他。陆嘉年微微收了笑意,看似很靠谱地推理,“难道是因为你吃得最多?”许悦一头黑线,虽说她吃的是有点多,但她好歹是客人吧?正打算拿钱包结账,忽然想起自己正披着陆嘉年的外套,灵机一动,伸手去摸口袋,微微笑了笑,从西装衣袋里掏出个皮夹,毫不见外地打开,抽了一张黑卡出来,微笑递给前台,回头理所当然地对陆嘉年说:“来输密码呀。”笑容甜美。陆嘉年看着她这一整套动作利落自然,真心觉着这五年不见,她脸皮是变厚了不少,不过还是好脾气地上前输密码去了。第二天一大早,许悦被渴醒,直接爬起来,哈欠连天地去楼下客厅喝水,下到最后几个台阶,眼角余光就瞟到客厅沙发上正在和许母亲切交谈的陆嘉年,顿住。想起自己此刻的邋遢样子,用一秒钟做了决定,悄悄转身往楼上走,就在她上了一个台阶后,身后忽然传来许母疑惑的声音,“悦悦,你在干嘛呢?不是要下来?”许悦认命,淡定地转身下去,“我这就下来。”一脸淡定自然。许母看女儿一副惨目忍睹的样子,黑了脸,倒是一旁的陆嘉年淡定了许多,轻笑着打招呼,“早上好。”穿戴整齐,形象气质都无懈可击。与他一对比,许悦面上有点挂不住,挠了挠头,尽量语气自然地打招呼,“早上好,陆总您这一大早登门,有何贵干?”“签约。”他吐出两字。许悦挑眉,签个约而已又不是去领证,有必要这么积极?一大早来家里找人?“打个电话,约个时间把合同签了就好。”许悦看着他假笑。“有些事情还是早点定下来为好。”淡淡地说,脸上却是一副我能相信你吗的表情。她喝完水,许母看她慢悠悠的,一点不着急,“你这孩子,嘉年还等着你呢,你快着点。”恨铁不成钢地说。说完笑嘻嘻地转头和陆嘉年继续交谈。许悦转身,一边上楼一边想,这到底谁才是亲生的?进了房间直奔梳妆台,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眼睛红肿着,头发像鸡窝,貌似眼角还有……眼屎,一身松松垮垮的卡通睡衣。再也没脸看下去了,她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心想这下真的没脸了。她费了番功夫,好不容易把自己从头到脚打理好,焕然一新地下楼,许母见了也满意地点了点头,陆嘉年还是那个样子,淡淡地笑着,优雅而又风度翩翩,等了她许久竟也没有一丝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