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门主,您要的空口承诺太?轻,不如把主动?放在您自?己手里。”
燕徽柔的声?音放低了些许,似乎是叹出去的,道:“倘若有朝一日,我若是背叛了您和杀生门,您便亲自?来取我的性命。可好?”
“拉勾。”
燕徽柔冲她伸出一根尾指。
趁着女人还在愣神的间隙,她便轻轻勾住了她的小?拇指,扣好了,摇了摇,温声?道:“拉勾上吊,下辈子也不变了。您可以放心待我好,如亲人,如朋友,如……罢了,都是可以的。”
江袭黛垂眸盯着自?己的小?拇指,待燕徽柔摇完以后,她刷地一下子抽回手来,似乎觉得?有点太?过幼稚。
“你……本座说认真的。”
江袭黛道:“你若有违,不管是为了什么人,本座都会亲手取你性命,且绝不让你好死。”
话到此处顿时释然。
大?不了她俩一起死了穿回去,且江袭黛再也不会信任燕徽柔,而是自?己重新寻找破解之法。
之前实在想岔了。
她何必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就因为李星河的事迁怒于燕徽柔?
人一旦往自?己偏重的地方下了注,便会情不自?禁地加码使其合理。
江袭黛愈发觉得?有道理,留下这个小?丫头?的命是对的。
“我也很认真的。”燕徽柔笑道:“所以我没有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毕竟修道之人的寿命很长。一百年?过短,还是下辈子也算上吧。”
良久。
江袭黛勾了一下唇角。这是难得?真心的笑,一时整个面色生辉,恍若桃花盛开。
她笑得?燕徽柔也恍了一下神。
很显而易见的,这个女人是被燕徽柔的话给哄到了。
但是她嘴上并不说。
“知道了。”
江袭黛偏过头?去,垂眸思忖了片刻,“燕徽柔。”
“嗯?”
“想吃酒酿圆子了。”
“也许只?能做冰糖雪梨了。”燕徽柔讶然于这跳脱的话题,便笑了笑:“因为门主往日太?爱吃这个,醪糟实在消耗得?有点快,还没来得?及补货。”
“那便算了。”江袭黛今日却难得?地不将?就,甚至拒绝了冰糖雪梨。
燕徽柔做的这些甜品里,虽是个个都好,但她还是最?爱吃酒酿圆子。一来么,清甜中?还带着点酒味,显得?口感?丰富一些。
二来,这其实是第一次有人愿意给她点东西吃,还是她爱吃的。
江袭黛说着那是小?孩子吃的玩意,心中?实则是有点不适应,不过只?消尝过了,她却在记忆里视若珍宝地藏起来。
旁人待她的好,她一直都记得?,只?可惜这样的人太?少了。
燕徽柔算一个吧。
当日晚上,江袭黛到底是没有吃成酒酿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