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袭黛甚至好?兴致地逗了?逗她?,声音柔下来:“燕徽柔。你瞧着本座看?了?许久,好?看?吗?”
“好?看?。”燕徽柔的眼睫毛抬起,颇有些?压力似的,轻轻颤了?颤:“但门主,您今日是……怎么了??我们不是来练剑的吗。”
年轻姑娘这羞涩的模样,连同她?脸颊上的红晕,如莲花上的粉色一般,有一种含蓄的烂漫感。
江袭黛静静地没说话,端详着她?,又拿拇指蹭过这张脸庞上的淡红。抛开一切去瞧,燕徽柔这模样倒还是挺可爱的。
终于显得这小丫头没那么温和平静,懂事知礼,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江袭黛的指尖抚过燕徽柔眼尾的泪痣,她?其实很少这么好?好?地看?过女?主角,仔细看?下来也觉得她?确实生得挺不错的。难怪那么多人会?喜欢她?。
好?嫉妒啊。
江袭黛正仔细地——偏又若无其事地研究着她?,两鬓的长发垂下来,几乎把燕徽柔的脸庞笼罩了?。
燕徽柔在这一片阴影里,眼睫毛顺从地垂下,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瀑布聒噪的声响似乎已?经远去,熟悉的柔香扑面而来,突破了?太近的距离,几乎让人感觉到陌生了?。
这一刻,燕徽柔只听得到自己沉闷如雷鸣的心跳。
她?闭着眼,抬起了?头。
只是?燕徽柔抬首时,江袭黛身上的味道却远去了。
?
燕徽柔莫名地睁开眼睛,女人却退开几步,软红十丈剑慢条斯理地自伞中抽出,抵在燕徽柔的心口:“看好了。你最好比前几个月长?记性一些。”
怎么……
怎么又开始教授她剑法了?
那刚才是在干什么?
燕徽柔脸上?的热意还不曾退下,她疑惑地掬起一捧泉水,扑在自己的脸上?。
冷冰冰的水,让她好歹清醒了些许。
只是?江袭黛再舞剑时,燕徽柔却也很?难看得仔细,她的心有些静不下来,活像是?某一小处被?揪着了似的。
虽说江门主偶尔有些凶,但?是?她在这一方面却仍然是?个好师长?。正儿八经教她时鲜少扯别?的闲话。
不过初心是?怎么来着?
初心好像是?为了折腾燕徽柔。
但?折腾着折腾着,却有些上?了心。
毕竟燕徽柔天赋不差——废话,女主角的天赋能差到哪里去,江袭黛甚至没有教过根骨如此清秀的人。
只是?燕徽柔在练剑时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劲,一整个神思缥缈的。
她从前不是?如此。无论是?修习《焚情决》功法还是?拖着米袋爬山,抑或是?站桩还有跳梅花桩,燕徽柔虽说有点力气不够,所以折腾了许久。但?大部?分时候,掌握方法一点就透。尤其是?在静下来修道经的时候,这天资已经算得上?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