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的一切都显得苍白和无力。
“没有。”
谢逍站直身体,眼神裹着浓稠的阴冷。
“你走吧,以后别来这儿了。”
说完就关上了门,带起一阵风,鬓角的头发被吹起。
温慕寒不死心:“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不走了。”
回应她的只有楼道里忽明忽灭的灯光,和玻璃窗被吹得晃动的声响。
谢逍靠在门板上,身子慢慢下滑,左腿屈起,另一条腿平放在地板上,寒气直从脚底冒。
他低着头,目光不知在哪一处聚点。
春夜里凉得紧,跟带刺的刀子一般。
薄唇抿起,喉间干涩得厉害,谢逍点起一根烟,抽得猛了,呛到直咳嗽,眼角渗出湿润来。
温慕寒,我有的时候真的看不懂你。
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在他的院子里种蓝花楹?为什么告诉他要自由而热烈地活着,为什么在原生家庭的这场飓风里牵住了他的手?
他站起身,走到餐桌前到了杯凉白开,喝得急了,水珠顺着脖颈流了下来。
一杯下肚,玻璃杯磕在桌上的同时,手机铃声响起。
瞄了一眼,是傅翎。
谢逍手指划开接听键,放在耳边。
“喂?”声色冷淡。
听筒响起傅翎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阿逍啊,我真不知道《驾长街》的作者是温慕寒,我也不知道她也会在。”
要是知道,他铁定不会让谢逍去。
这是少年心底的一根刺啊。
谢逍舌尖抵了下左颊的软肉:“没事。”
真没事假没事啊!
傅翎犹豫几秒,还是头铁地问出声:“那你们俩碰上了没有啊?”
他扬了扬眉,状似不在意,好像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她那么出名,怎么可能碰不上?”
“那……”傅翎踟蹰着,不知该怎么说,“你们有没有聊什么?”
“操,”谢逍哂笑一声,“你老妈子啊,打听得那么细致。”
他手指轻弹烟灰,最后一抹猩红熄灭,他将烟摁在烟灰缸里。
当初温慕寒离开后,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自然,似乎只是场无端风月而已,但只有深夜,那些噬骨的痛才会慢慢涌出来,像虫子一般,啃咬着五脏六腑。
院子里的蓝花楹,“aggie”,都在刺激着他无法忘记。
曾经温慕寒在的时候,他那么炽烈地想要当一个演员,去挑战那些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角色,但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那么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