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人了,还让别人给穿袜子,太羞耻了。
“嗯?”谢逍尾音上扬,带着威胁。
“我自己穿。”她又重复一遍。
他轻扯唇,懒得跟她纠缠,强硬地从被子里攫住温慕寒的脚踝,放在自己的腿上,慢慢给她套袜子。
袜子被谢逍捂过,暖暖的。
她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谢逍,长而直的眼睫垂下来遮着眼,下颌轮廓融合,头发乖而顺,温慕寒没忍住,抬手摸了摸。
毛茸茸的手感,像摸玩偶似的。
谢逍任她摸。
“摸够了?”他扬了扬浓密的眉。
温慕寒点了点头。
谢逍站起身,双手从她肋下穿过,虎口卡住她的腋下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洗漱去?”
“牙刷是昨天刚买的,牙膏我帮你挤好了,洗脸巾就在洗手池上。”
“好。”
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实在是足,熏得脸和耳朵都烫,在洗手间里洗漱完,温慕寒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冷风吹进来,吹散了脸上的热气。
许从音没给她发信息,估计是谢逍提前打过招呼了。
她给万君姝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下表姐的事情,但没有详说,怕她担心。
挂完电话,温慕寒在窗前又站了一会儿,直到谢逍过来喊她。
“出来吃饭。”
她急急忙忙地关上窗户,拉开门走到客厅。
坐到餐桌前,谢逍看了她一眼,“啧”了一声,将盛着鸡汤的碗递给她。
“又吹冷风,你这病不想好了是吧。”
“没有。”
温慕寒心虚地低下头,看着碗里的鸡汤,拿起勺子搅了搅。
“这是你做的吗?”
“嫌弃?“谢逍在她对面坐下,懒懒地靠着椅背。
她连忙摇头,舀起一勺尝了一口,很好喝。
倒是没想到谢逍,竟然会做饭,没吃几口,又开始咳,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感冒是鼻塞流鼻涕,温慕寒每次都是扁桃体发炎,接着就开始咳,要很久才能好。
面前的汤碗被抽走,被替换成一碗粥。
”先喝粥,锅上炖着冰糖雪梨,吃完喝一碗,顺便把消炎药吃了。“谢逍说。
看着他忙碌,温慕寒心中突然有些惊慌失措,好像不该是这样的,他对她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更无所谓,更冷淡,更不在意。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一切都在失控,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了谢逍的想法。
可温慕寒不知道的一点是,感情这个东西不是按照步骤,按照顺序规定好的,不是说制定某条规定一般,说执行就执行,说废弃就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