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圆噤声。众人都若有所思。江屹道:“再说回来这个‘寄媛’。”他的眼中有些淡淡的怜悯与冷冽。“柳琚然和程秋媛是一对相爱的夫妻。不管同性恋还是异性恋,柳东月的恋也只是单恋罢了。”当时柳东月出事以后,看守所把柳东月留下来的东西全部交给了江屹,都是信和纸条。江屹翻看之后,发现了一封写给程秋媛的信,便前往她的公寓,把信转交给她。程秋媛见到江屹还很惊讶,接过信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拆开信封,看了起来。从斯普特尼克(18)柳东月葬礼后两个星期,柳西超给江屹打了一通电话。“江屹,我收拾了东月的遗物。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虽然事情是柳东月自己犯下的,但人是江屹抓的。江柳二家的关系多多少少有些尴尬了起来。但那也都是老一辈背地里心想的事儿,跟他们这些脑子还算明明白白的小辈没什么关系。柳西超一开始也怪过江屹,在柳东月自己跳车跳桥身亡后,差点找江屹打了一架,不过后来想明白了,也就让那种愤怒的悲哀平息了。现在,柳西超更在意的是妹妹的死的蹊跷。或许是因为想到自己曾对妹妹缺乏关心、对于她的生活缺乏参与,如今柳西超的心头总是萦绕着一股自责,以至于现在他总是喜欢看看妹妹的遗物,企图能抓住一些柳东月曾经活过的气息。柳东月出国后把重心逐渐从中国画转到了油画上。如今柳西超整理她的所有画作,发现有个主题出现的次数似乎特别多。“是一个……呃,类似于男人的形象。”“同一个男人?”柳西超:“其实我也不确定。我一个粗人,没什么艺术细胞,她的画我全都看不懂,有的时候画的是不是个人我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