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瑶听到一盆牡丹居然要价三十贯,也是暗暗咂舌。
虽说绿牡丹确实特殊,可也不至于如此贵。两个宫女在那边叽叽咕咕半天,最终选好了,摊主卖了一盘绿牡丹给她们,价格是一文不让。
等她们走后,张希瑶站在摊前,指了红牡丹问摊主,“这个多少钱?”
“红牡丹两贯。”
张希瑶颔首,养花不易,要是连红牡丹都这麽贵,她真要以为自己找到一条发财路子了。
她指着一盆绣球花问摊主,“这个呢?”
相比牡丹的娇贵,绣球花要容易许多。张希瑶上辈子是云南人,那里可是有全世界最大的鲜花交易中心。她小时候曾经跟着爷奶到花圃打工赚零花钱,各种花卉的种植条件,她都知道。不过云南四季如春,很适合种花,开封养花得注意温度。
摊主笑道,“八仙花一贯钱。”
张希瑶知晓摊主不会便宜,掏了一贯钱买了一盆。
她捧着花又逛了一圈,没看到新鲜的东西,就回了卖鸡蛋的地方。
背篓里的鸡蛋已经少了一大半,张希瑶朝两人恭喜,“这才多久居然卖这麽快。”
张二伯兴沖沖回头,看到她抱着一盆花怔住了,“哪来的?”
“买的。”
张二伯抖着嘴唇问,“多少钱?”
“没多少钱,就几十文而已,那边有个绿牡丹居然值三十贯。”张希瑶没敢告诉他们真实价格,怕他们接受不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很省了,可张二伯和陆氏不这麽想。这孩子是真败家啊。花这麽多钱买一盆花,不当吃不当喝。
张希瑶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见有人过来问鸡蛋,就催促二伯快招呼客人。
等张二伯送走一单生意,他看了眼花,不再说什麽,反而兴沖沖道,“我刚刚把鸡蛋涨到一文四。也有人买。”
张希瑶刚刚看了一圈,只有两家卖鸡蛋的。那家卖的东西比较杂。鸡蛋很少,价格是一文四。
“挺好的。你这趟没白来。”张希瑶也跟着笑了一声。
陆氏看着她怀里的花,纠结半晌,“咱们山上有那麽多野花,全都不要钱,你干嘛花这麽多钱买花?”
张希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告诉她,红牡丹和绿牡丹的差价足有二十八贯。
陆氏成功被她带歪,“颜色不一样,价格差这麽多?!”
她也算是长了见识。
张二伯也是满脸唏嘘,“我算是长了见识。对面那个银簪,连一两都不到,居然能卖到五贯。许多人还抢着买。”
张希瑶失笑,“人家卖的是手艺。打造那种工艺的簪子很费功夫的。”
张二伯反正没看出来哪里好。可这些有钱人就像买白菜一样哗啦啦挤过去。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张二伯的鸡蛋全部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