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啓半分都不曾为自己辩解,她心急之下,直接坦蕩蕩的将这些话说出了口。
“宓儿你……”女皇彻底哑了火。
她虽知道女儿有个这样的爱好,作为一个好母皇,她自然看得开,孩子有个爱好怎麽了,又不是什麽犯了律法的事,无伤大雅。
只是她不曾想,她的宓儿竟会将这些话堂而皇之的说出口。
郁云霁没停:“若非有王夫将我叫起,宓儿怎能这个时辰到了母皇面前。”
“母皇,您最好了。”
“若是带着伤回去,怕是寒了肱股之臣的心……”
女皇本来气顺了些,听见股肱之臣便又不好了。
她冷哼道:“那就让这帮肱骨之臣瞧瞧,她们自己做的这欺上瞒下之事。”
若非孤姝承这老东西,她的宓儿怎会受蛊娶一个疯子。
架不住郁云霁的央求,女皇摆摆手,还是冷着脸,接过孤啓递来的新茶,这才算是了了一桩事。
月晚将几人送出去后,回来便见女皇提着御笔,在折子上写着什麽。
“可有异样?”她这般道。
月晚回:“不曾,只是陛下如何会怀疑王夫。”
女皇眸色深深:“你瞧着,宓儿是当真心悦他吗?”
月晚想了想,好像是不作假的,便这般回了。
“宓儿不曾心悦他。”女皇平淡的道。
她没有同月晚解释,她的女儿,她最清楚了,今日在大殿上之时,郁云霁同他十指相扣,可在她吩咐敬茶之时,孤啓的动作逃不过她的眼睛。
孤啓这等自毁自残之举,是最入不得眼惹人生厌的,宓儿若是当真喜欢,孤啓做出那等举动之时,她该有所察觉的。
女皇眼眸微眯。
能让她的女儿配合他做戏,孤啓当真是有t些手段的,可这等自毁之人最是可怖。
“那陛下打算如何?”月晚正色道。
“在菡王府加人手。”
——
同郁枝鸢别离时,孤啓看了她的背影许久,颇有些落寞。
“你为何不曾为自己辩解,难不成你当真想跪在那碎瓷上吗?”郁云霁道。
亏得她受宠吧,若是不受宠,可架不住孤啓这麽作。
怕是没作几天,她们妻夫两人的小命都要作没了。
孤啓袖口中的手缓缓收紧:“……辩解有用吗?”
他在孤家被冤枉了,那些年哪次不曾为自己辩解过,可又会有谁站在他这边。
“既然没用,又为何要多费口舌,去辩解几句?”
他原本就做好了受罚的打算,宫规森严,本就是他在天女面前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