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跪就跪着吧,生养的儿子心术不正,做了这些偷鸡摸狗,有辱门楣之事,教养无方,自是他这个父亲的过失。”
往事历历在目,孤啓陷入了那段不堪的回忆。
他好像忘记了什麽,他记得有一个生的好看的女娘,她穿着很是华丽,似乎门楣也极高,自己尚书府嫡子的身份与她并不是那麽般配,可她丝毫不介意,待自己却极好,这人究竟是谁呢?
听他提起这些,小孤啓明显的怔愣在原地,随后狐疑的看着他:“你究竟是什麽人,我们尚书府的事,你又怎会全然知晓?”
孤啓脑海中嘈杂的声音渐渐褪去,他看着谈钱的孩子,温声道:“我就是你啊,我是长大的你。”
小孤啓细细打量着他。
他同他一样,眼下有两点红豔的胎记。
他的胎记被视为不祥,母亲不喜欢他眼下的胎记,林声河与孤善睐更是对他百般嫌弃。
若是世上真的有人生得相似,也不会相似到眼下的胎记都一模一样。
小孤啓看着他,渐渐蹙起了小小的眉头,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怎麽会呢,眼前的人当真会是将来的他吗?
“……疯言疯语。”小孤啓留下这句话,朝着尚书府的位置走了去。
孤啓罩在袖中的手缓缓摩挲着,指腹摩擦能缓解他部分心焦的情绪。
他想不起来了,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小孤啓被他跟着,面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猛然回头呵斥他:“你究竟要做什麽,难不成,你还要跟我回府吗?”
他朝他大喊大叫,惹得街上一群人频频侧目。
只是那群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小孤啓,没有人注意到他。
好像除了小时候的他,街上无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街上有郎君带着小孩出来游玩的,见着他如此,忙抱着小孩远离,并不许小孩朝着他们的方向看:“快走,小心尚书府的疯子将你捉去吃掉!”
这样的话很有威慑力,郎君怀中的小孩当即抓紧了自家父亲的衣领,任由他带着自己回家。
人们都将他当做异类,对他避之不及,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
“看到没,你知不知晓我是什麽人,若是再不走……”小孤啓横了路上对他避如蛇蝎的人们一眼,看着他低声威胁道。
孤啓没有理会年幼的他的威胁,他只望着街上成双成对的妻夫,心头的空落之感跟着愈发得明显。
他应该也是有一个妻主的,他妻主待他极好,不在乎他先前的所作所为,小心翼翼将他捧在掌心上,他的妻主是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