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试图给被下了面子的温柔王子和挑事男女解围,“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居然把事情闹得这麽难看。我看就她这个脑子,尔家离完蛋不远了。”
衆人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奚落起尔文菁来。
仿佛只要他们聚集在一起发出同一个声音,就能变得正确。
和尔文菁玩得好的小姐妹们混在人群里,不敢吭声。
“啧。”
万衆瞩目处,站在温柔王子身边的两个男性都有点不耐烦了。
“多大点事,还讨伐起来了。”
被称呼为“阳光王子”的是一个高大健壮男,他平生最看不起这些弯弯绕绕的,反而十分欣赏安淼淼和尔文菁那样不服就干的性格。
他不屑地瞥了眼这群乌合之衆,沖温柔王子挥挥手:“你继续装你的暖男吧,我们两个去吃点东西。”
另一个“冷漠王子”翻白眼,觉得这个朋友就像是一个猪:“你自己吃去吧,我去别的地方。”
阳光王子从不让任何人好受:“就你?能去什麽地方玩?你这种人就不适合来舞会,你又不和女的跳舞,来了也只能当柱子。”
冷漠王子继续翻白眼,远离了这两个人,自己找了个露台靠着栏杆喝酒。
温柔王子也被女生们簇拥着走远。
阳光王子一看,就剩他一个人了。
站在原地摸着下巴思索片刻,他甩脱来搭讪的衆人,向着尔文菁二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最重要的三个人都走了人,其他没搭上线的人也不能在原地干站着,纷纷四散开聊起天来,或者和男伴女伴一起去舞池跳舞。
过了一会儿,忽然又有人沖进宴会厅,横沖直撞、动作粗鲁地推开挡路者。
“你有病吗?”
被推的人险些摔倒,对着闯入者的背影怒骂。
骂声再次吸引了舞会衆人的视线,他们纷纷望向闯入者。
还有人认出了闯入者的身份,吹起口哨:“呦,这不是张家的少爷吗?怎麽一身褴褛,蓬头垢面跟个疯狗似的?”
张少爷闻言怒瞪向说话者:“你个贱人别得意,等我张家度过难关,你们就等着吧!”
有一说一,身为一个贵族少爷,张姓男的衣着绝对不算是“褴褛”,头发虽乱了些,但称不上“蓬头垢面”。
但他此刻双眼通红、面目狰狞的样子,倒真像别人骂的那般、宛如疯狗。
吹口哨的那人也不悚他,嘲讽:“难关?什麽难关?不会是之前泼尔家髒水,现在被打回来了吧?”
张少爷不再搭理他,咬牙切齿地在人群中搜索尔文菁的身影。
还真让那个贱人说对了。
张家之前联合其他几家挤兑尔家産业,还试图让尔大小姐身边人给她下黑手。结果没多久,他家食品公司的供货方就突然反悔,撕毁合同还拒绝赔偿违约金。
张家和其他几家準备雇杀手吓唬老板,让对方知道他们也不是好惹的。却没想到派去的杀手直接被杀了。
供货商不知投靠了谁,全家老小都躲到了安全的地方,让张家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