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的挡风玻璃水影斑驳,项景绅坐进驾驶室,拿出项目申请书,牵头人一栏赫然写着项景天的名字。
“不能留给我?”
还指望一个植物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把文件收起来仍在副驾驶,启动车子快速朝瑞华医院驶去。
一个多小时后,项景天病房。
躺在床上的人毫无意识,不再是印象里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样子。
从车祸中抢救过来后,项景天有脑出血的症状,做了数次开颅手术。
虽然手术成功,恢复期各项指标都正常,但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项家只有两兄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项景绅明白自己彻底被厌弃的呢?
“嘿咻——”
砰!
二楼的玻璃盆栽被凌空飞来的足球打碎,连带着足球也掉进了窗户大开的房间。
八岁的项景绅听到声响意识到闯祸了。
因为考试得优才得到一个足球的奖励,实在太开心,所以踢的时候没有注意好力道,球直接从院子里飞到二楼。
那个位置是项景天的房间,他害怕被骂,想先把心爱的足球拿回来再去认错。
趁着四周没人,他快速跑上二楼,在靠近项景天房间的时候被佣人发现了。
佣人:“二少,你干什么?”
项景绅偷偷摸摸的动作被人逮住,吓了一跳,心虚道:“没,没什么。”
本想等佣人离开之后再进房间,奈何对方站着不动,“那你在这里做什么?这边是景天少爷的房间。”
项景绅心里很不安。
佣人四处张望:“我刚刚听到楼上有东西打碎的声音。”
听到这话,项景绅涨红了脸,像被抓住小辫子一样,低着头老实交代道:“那个,确实有东西打碎了。”
佣人:“什么东西?”
这时候管家冯文树从一楼经过,听到楼二的声音,探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项景绅一抖,没说话。
佣人朝楼下喊:“二少爷说打碎了东西。”
冯文树驻足,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使劲儿低着头的项景绅,于是他抬步走上二楼。
“你打碎了什么?”冯文树弯腰看着小男孩,“没受伤吧?”
项景绅摇摇头,小声说:“我没事,我好像打碎了哥哥的花盆。”
冯文树皱眉:“你进大少爷的房间了?”
“没有没有,”项景绅鼓起勇气抬头,快速解释:“我只是在院子里踢球,没…控制好力道,球砸到了哥哥房间,我…想去拿回来。”
“坏了!”佣人想起什么:“大少交代说,那个盆栽是他生物课研究的课题,要小心保护,让我们任何人都别动。”
项景绅心里咯噔一声,两只小手揪住校服衬衣下摆,紧张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