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司韶:“……”
他没什麽情绪的“哈”了一声。
以前从未在意过的问题,今日骤然听到这个词,莫名觉得刺耳。
他微眯双眼,一边若无其事中整理衣袖,一边缓缓踏入殿内,“前未婚夫,你叫的倒是亲切,怎麽怀念你的未婚夫了?”
齐韫:?
她总觉得这话听上去酸酸的。
像是不知道是谁的醋坛子打翻了一样。
但别人吃醋,齐韫觉得正常,慕容司韶吃醋?她有点无法想象,总觉得这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
她捏着那封信,明明她没做错什麽,并不心虚,但不知道为什麽顶着慕容司韶的目光,她忽然觉得手里的信有点烫手。
她轻咳了一声,鼓了鼓脸,“陛下可真是冤枉臣妾,有陛下珠玉在侧,臣妾怎麽会去怀念旁人?t”
她从不在他的面前自称臣妾,这般一自称,语气古怪极了,总觉得阴阳怪气在内涵什麽。
慕容司韶眉心跳了跳,余光从那封信上略过,最后定在“韫韫”二字上。
原本已经到嘴边想要说的话,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被咽了回去,变成了一个冷哼,“韫韫,叫的这般亲昵,朕都未曾叫过。”
不说还好,一说,慕容司韶的记忆像是被唤醒了似的。
以往被他忽视的那些全都涌上心头。
就比如,她和某个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小到大来往的书信便是没有上万封,也有几千封。
说不定每一封里面都韫韫长韫韫短的,被叫的情意绵绵。
想到了什麽,他突然擡眸直直地看向齐韫,“说起来,你还没叫过朕哥哥。”
齐韫:“……”
慕容司韶:“朕小名阿笙,来,叫一声给朕听听。”
齐韫:“……”
慕容司韶蹙眉,一脸不高兴,“叫啊。有那麽难以张口吗?朕给你打个样子,韫韫妹妹~”
齐韫:“……”
今天的慕容司韶是被鬼上身了麽?怎麽怪里怪气的。
慕容司韶叫她半天没开口,哼了一声,一脸不满,“怎麽?叫你的琢玉哥哥就叫得,叫朕就叫不得?”
眼看着男人莫名其妙地快把自己给醋死了,齐韫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强忍着笑意道:“陛下,我都没来得及开口,您一个人就把话都说完了,话那麽密,我都没办法插嘴,让我怎麽叫?”
慕容司韶一挑眉,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压力。
齐韫本来想着,随便叫一声,免得这人没完没了。
但此时被他盯着,几次张口,那四个简单的字,却怎麽都叫不出口了。
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明明她连一个字都没能叫出来,却和煮熟的虾子一样,整个人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