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双眼睛都水汪汪的,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他从齐韫的手中随手抽出那封已经被她捏得皱巴巴的信封,原本他是想看一眼,看看他那个胆大包天的弟弟能在他的眼皮下写什麽。
但此时,他突然觉得没意思。
随手拿着放在了点燃的蜡烛上,火舌一点点的吞噬信封,慕容司韶漫不经心地将之丢到了一旁閑置的盆中,才不怎麽走心地问道:“不介意朕烧了你的信吧?”
没等她回答,慕容司韶勾唇轻笑,“介意也没用,烧了。”
齐韫:“……”
真的好幼稚。
那麽帅的一张脸,怎麽能做这麽幼稚的事。
她懒得再继续纠缠这件事,索性换了一个话题,“陛下怎麽深夜过来了?”
慕容司韶像是拍掉上面的灰一样拍了拍手,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向来便来了,不来,怎麽能看见,你收到外男信呢?”
齐韫:“……”
“不过,朕相信你,这信不是你主动要收的。”慕容司韶微微擡眼,看向一直恭敬地站在门口的来福公公,“去查查,这封信是怎麽送到贵妃这里来的。”
他的语气像是随口问了一句吃了没一样随意,然后便看向站在一侧的齐韫,“夜深,该安寝了。”
说完,他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一边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动作自然随意的像是在他自己寝殿一样。
齐韫在他后面瞠目结舌地看了一会儿。
走在前面的慕容司韶注意到她没动,有些不耐地停下来回头看她,“怎麽?你打算在那站到明天早晨?你要是不想睡,也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齐韫就连忙打断了,生怕这人又想出什麽作弄她的办法,“要睡的,当然要睡!”
她快走几步,一边追上去,一边叽叽喳喳抱怨慕容司韶刚刚的话。
连齐韫自己都没发现,她像是小鸭子跟在鸭妈妈后面似的,一步一趋的随着慕容司韶进了内室,消失在了屏风后面。
再次和慕容司韶躺在同一张床上,虽然知道他什麽都不会做,但她莫名还是有点紧张。
借着昏黄的烛光,她侧身看着平躺在她旁边,安静的像是一具尸体似的慕容司韶。
都说烛下看美人,真的越看越好看。
他的五官真的格外的受到老天的厚爱。
不说那坚挺的鼻梁,就淡淡说他又长又翘的睫毛,就让齐韫羡慕不已。
她长得也很好看,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和白月光这个人设,齐韫总觉得自己长得稍微有点淡。
但慕容司韶就不一样了,明豔昳丽得像是要美死谁。
不能怪他自负,谁长成这样,都会看不上凡人。
齐韫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下移,落在他略有些粉的唇上。
不知道是天生这个颜色,还是有点贫血,他的唇总是不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