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你昨晚吐的样子,拍下来了。”小影晃晃手机说,“你一会儿自己欣赏吧。要不是我在,估计你这会儿已经被自己恶心死了。”
小影扔下林珩的手机说:“这个游戏不好玩,太简单。我已经把你记录都破了。你昨天的衣服裤子都在你水房盆里扔着呢,我觉得可以直接扔了。你一会儿看了自己决定吧。我先走了。”
林珩头疼欲裂,还没反应过来,小影就已经消失在屋里了。
小影的语气轻描淡写。
不过,林珩听出来这些话里的不悦,她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
小影走了以后,林珩努力回忆昨天晚上的饭局。
一开始林珩只是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先是医药企业的领导在一旁不断地煽风点火。
“敬你周教授一杯啊。”
“多跟周教授走动走动,搞好关系。”
“你的毕业论文还不就是周教授一句话的事儿。”
周教授自己是以茶代酒。药企、林珩和几个助教可都是一杯杯白酒喝下肚。
周教授虽然没喝酒,可行为上有些,怎么说呢,放浪形骸这个形容有些重,可也算有损师道尊严。
林珩的酒量其实算得上还可以,当晚饭局才进行到一半,林珩就被灌得基本上已经听不清看不清大家都在说什么干什么了。之后又被灌了几杯,她靠在椅子背上仰着头,只能勉强控制自己不从椅子上溜下去。
时而觉得有一双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游走,甚至已经碰到了大腿根中间的位置。时而觉得有人在摸自己脸。
那双手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她身体的各个部位。
林珩那时勉强有意识的大脑,告诉自己这不对劲。
一种动物自保的本能,让林珩直接吐了出来。
周教授立刻躲开,可呕吐物还是溅到他昂贵的西裤和皮鞋上。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败兴!”
周教授跟酒桌上另外两个学生说:“不早了,学校要锁大门了。你们两个先送林珩回去吧。”
林珩想起了这些,不过周教授那些不雅举动她不知道酒桌上那两个同学看到没有。更不敢告诉小影,也不知道周一要怎么面对周教授。
可整整一周过去,周教授都没私下里找林珩,课上也是一如往常。
林珩慢慢放下心,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不太体面的一间小宾馆。
宾馆在小路背巷。如果你想做一些不便被人知道的事情,这个地方几乎是最好的选择。
下午三点多,外面阳光还强,宾馆房间狭窄简陋。
房间窗帘紧闭,没开灯。
老旧的空调嗡嗡作响。
宾馆房间那张破旧又“吱嘎”作响的床上,躺着一个与之相配的男人。
这男人如果再瘦三十斤,年轻二十岁,勉强算有两分英俊。
可岁月和脂肪夺走了一切,留给他的只剩这所大学里的小小地位。他努力地抓紧时间享受着那小小权力带来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