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从浴室出来,刚好见到了这幕。
他走到矮柜前,翻出棉签,碘酒,走到她身边,再度蹲□,棉签用碘酒消过毒,擦在破皮的地方,还是引起一阵抽痛。
“现在知道痛了,刚才叫你脱袜子,怎么就死撑着不脱?”
“刚才又没破。再说那么多人,穿拖鞋就难看,还光着脚,传出去,多难为情。”
“女人,就爱面子。”韩时下了总结,起身收拾东西放回矮柜。
苏小燕脱去婚纱,换上睡衣,才想起还没冲凉。可脚破了皮,沾水更痛。
已是初夏,又在外面呆了一天,浑身黏答答的,很不舒服。左右为难的时候,韩时递过一张创口贴。
她欣喜地接过,贴在破皮处。
洗澡的时候,今天所有的尴尬,不适都被冲走了,全身心,只剩愉悦,舒适。
洗完澡,她撕去创口贴,吹干头发,缩进了薄棉被里。
韩时早已靠在床头,翻看一本枯燥的书——《犯罪心理学》。
苏小燕关掉自己这边的壁灯,打算先睡了。
刚挨着枕头,耳边就传来他的声音,“我们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21
苏小燕把身上的被子紧了紧,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她当然知道。可现在的她,没心情,没精力去应付。
很难想象,这里的脚还在痛,那里还陪着他做运动。一心两用的活,她干不了。
“我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侧过身,背对他。
随着啪地一声响,床头柜的抽屉打开了。
“原本我还想让你算算今晚的红包,记个账什么的。”韩时轻飘飘地抛出一句。
苏小燕抓着被子的手松开了,立刻起身,靠在床背,“你怎么不早说?”
韩时还在看书,头都没抬,“你不是说很累吗?”
“哦,刚躺下去,发现睡不着,不如找点事做。”苏小燕一听到红包,立马精神就来了,哪里还睡得着。
韩时放下书本,转身一只手撑着床头,饶有趣味地瞅着她,“不如我们做点别的更有意思的事!”
苏小燕顿冒冷汗,“韩时,我现在又有点想睡了。”
说完,就着他的臂弯圈成的圆中,顺着床头往下滑。
“既然这样,那红包明天算也不迟。”
苏小燕就定在半中央,头正好卡在他手臂的位置,不上不下。
睡吧,想着红包还没算,晚上肯定睡不踏实。不睡吧,出尔反尔,又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