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之地,遍地的樱花。
花香暗涌,仿佛全世界在那一刻失去了颜色。
时呦一时看失了神。
春芽仿佛破了土,正一点点地冒出来,娇嫩又充满未知的好奇。
少年在她跟前站定,两手插兜,微微弯腰,头微侧。
那双桃花眼泛着细碎的光,他望进她的眼睛里,喉结滚动,声音轻浅到风吹即散:“嗯?”
一股清冽的柠檬香灌入鼻腔中,时呦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你……”
他笑了笑:“我就是你要找的陆怀轻。”
“你就是陆怀轻?”
“是的。”陆怀轻看了一眼鸡冠头男生,“他叫周南,你确实认错人了。”
名叫周南的男生点头如捣蒜。
“……”
时呦指甲轻轻抠着木棍表皮,扫了他们一眼,目光最后落在陆怀轻的身上:“我……确实找你有事。”
“因为时砚的事?”
服帖在两颊两侧的小马尾随着她点头的动作动了动,甚是乖巧。
陆怀轻看了看她。
小孩不高,约只到他的胸口。白腻的小脸只有巴掌大,两条小马尾软软地垂落在细肩上,睫毛纤长,包裹着圆眸,瞳仁清澈如泉,潋滟纯净的光。
“你是时砚的妹妹?”
时呦再次点头。
“你哥哥没事吧?”
时呦点头,又摇头:“他已经脱离危险了,还在住院。”
周南凑过来,问:“陆哥,怎么回事啊?砚哥什么时候去比赛了?而且还摔断了腿?”
“不是你……不是你让我哥去比赛的吗?”时呦看向陆怀轻,脸带一丝怨气,“我哥就是因为替你去参加比赛,才摔断腿的。”
“啥?”周南目光转向陆怀轻,“陆哥,有这事?”
“没有,这个月我都没有赛事。”
“不可能!”时呦情绪有些激动,“昨天我哥还跟你打电话,说是因为你才去参加这个比赛的,我亲耳听到,怎么可能有错?”
“哦?”陆怀轻陷入沉思。
“千真万确,就是前两天的比赛!”
周南:“前两天?前两天我们不是都在上课吗?当时你哥也在。”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