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神助攻出现咯12说曹操曹操到。于父打电话来其实也没什么好意外的。毕竟这绯闻的手笔一看就出自最近一直想撮合自己和林家千金的自家亲爹。除了他,还有谁敢在自己背后搞小动作?这通电话结束得很快,因为于父也不打算在电话里头和于粲谈正事儿。打电话是为了通知于粲今天必须回家吃饭,有事儿要和他说。于粲和楚然不一样,他天生反骨从小叛逆,虽然从小到大都按着家里的“人才培养计划”走,到现在顺理成章继承了于盛总裁的位置,但除了工作之外,于粲最喜欢的就是和他爸对着干。父子两人脾气一模一样,甚至一个比一个冲,于是乎每次见了面就吵,于粲常常能把他爸气得吹胡子瞪眼,然后双手一摊肩一怂,带着一脸无辜默默撤离。至于平时,如果不是有事非回去不可,于粲是一定不会回家的。对他来说,能不回家就不回家。但今天不一样,就是于父不找他,绯闻的事儿于粲也要找他爸算账。不过他不急,从从容容工作到下班时间了才从公司离开,这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路上于粲还接到池俞的电话,说在酒吧碰到了楚然。到了家,于粲心里有数,直直往书房走去。推开门,于父果然在里头等着他。书桌上两杯热茶,于父颇有兴致地练习书法,听见于粲进来只是眼皮子一抬,沉下脸:“回来了?坐。”于粲也不急,自在地在一旁的沙发坐下来等,喝着茶就当欣赏他爸写书法了。过了一会儿,于父才终于写完手头的诗停笔,在于粲对面坐下来,神色严肃。而于粲看着他爹正儿八经的样子没有半点压力,放松地靠着椅背等他开口。于父看着于粲没当一回事儿的样子已经有些生气:“坐没坐相,不像话!”于粲闻言懒洋洋起身挺直腰背,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于父冷哼一声终于进入正题:“我问你,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收心?订婚宴那么大的事情,人家婷婷整个月忙得没有一觉好睡,在上面花尽心思精力,你倒好,问都没问过一句?”于粲见他直言不讳开门见山,也认真起来。听见订婚,他下意识皱起眉头,沉声反驳:“我从来没有同意过订婚,是你自作主张罢了。”于父原本刚拿起手边的茶要喝,听见于粲顶嘴,气得重重放下杯子,发出一声响,“自作主张?你姓于,就要听我的!和林家联姻对于盛百利而无一害,有什么不好,你没有理由可以拒绝这门婚事。”于粲懒得同他争辩,又问:“绯闻呢,怎么说?你们串通起来骗我说只是吃个饭,结果找人偷拍在这上面做文章,不觉得很幼稚很无聊吗?”不想再在这里久留,于粲一边起身,一边冷冷地表达态度:“我是人,不是你巩固于盛的工具。我不会娶自己不喜欢的人,如果你们觉得背着我搞好订婚宴,到时候我怕丢人就会出现,你们大可以试一试。”“于粲!”于父雷霆大怒,气得吼了于粲的名字。于粲已经走到房门口,拧开把手,被喊住了于是又回头,他说:“少了这桩联姻,于盛不会倒闭,要是放了宾客鸽子,才是真的臭了于家的名声。”说完他便要走,谁知道背后于父却说:“我的话你不听,小楚的话你也听不进去?”于粲听到楚然的名字反应极快地回过头,他转身大步走回到于父面前,也顾不上什么没有礼貌的事情,问得很急,还带着些狠厉:“你和楚然说什么了!”13所以,楚然那天从楚宅回来,不是无缘无故地甩脸色给他看。他以为自己要订婚了,也没有立刻就说要分手,任由自己误会他,冲他发火。自己又说了什么蠢话?说他乱发脾气,说他在闹,还问他“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于粲抬手捂住脸,不让任何情绪泄露出来,但一贯挺直的脊背却微不可见的颤抖着。他终于知道楚然为什么要和他分手了。这让于粲很难过。至少对于粲来说,假使将这件事调转个角色,是他突然听到楚然要订婚了,他无法想象局面会发展成怎样。这个念头只是稍微在脑海中浮现一下,就觉得无法忍受,怒意和嫉妒从心头一角乍起,即便只是假设,都足够让他十分煎熬。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或许会一刻都不能忍地回家质问楚然,或者什么也不问,一遍又一遍地不管不顾地压着楚然做,做到他受不了哭出来为止,共溺欲海,将一切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