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屈啊,堂堂安王,祁麟那小子的爹,居然束手无策,在自家府里差点憋成内伤。“咳咳,孩儿给父王请安!”祁麟一踏进书房,就看见眼神乱飘,一张苦瓜脸的安王,连忙一掀衣摆,跪下请安。“孩儿离家多日,致使父王担惊受怕许久,孩儿不孝,请父王责罚。”祁麟老老实实跪在那里,不敢去看安王的脸色。父王有多疼爱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然当时也不会……祁麟掩下眼中的冷意,垂首不语。安王一见祁麟,那点子郁闷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忙去把人拉起来,一个劲的打量,“嗣安,你可吓死为父了!你考试那就考试,做什么要去剿匪啊,那些子人大都是亡命之徒,你要是有个闪失,可叫为父如何去见你母亲啊!”安王说着说着,眼眶一红,四十多岁的男人就这么当着祁麟的面留下泪来。祁麟有些僵直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良久,才轻轻上前,拍了拍安王的肩膀,温声道,“父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回来了,我无事。”父王,我回来了,再不会叫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祁麟忍住眼角的涩意,拉着安王坐下,给他续上了一杯茶水。“孩儿知道您担心我,但是孩儿马上就成年了,西南六郡的担子不能一直都担在您的身上。”安王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忍不住小声嘟囔,什么责任,西南六郡不是好好的嘛。“我不管那些,反正只要你平安健康的就行,当年我给你取字嗣安,就是希望你能保重自己,你要明白父王的苦心。”祁麟眼中含笑,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安王没什么野心,也没什么责任感,整个江宁城,他虽然是土皇帝,但是一直混吃等死,所有活计都甩给了属下。也幸好那些属下各个对他忠心无比,不然这些年下来,安王早就被架空了,哪里还轮得到他上来掌权。“对了,你可是给我长脸了,现在西南谁不说我生了一个好儿子!”最初的担忧没了,安王总算是想起祁麟这段时间做了哪些好事了,当即兴冲冲地对着祁麟道,“现在大家都说虎父无犬子,哈哈哈!”“那是自然,父王在我心中一直是最好的父王。”祁麟十分真诚地吹了一波安王,安王立马飘飘然起来,眼神都有些晕乎了。“我要写信把你高中会元的事情告诉惠嫔娘娘,她在宫里知道了一定很开心!”惠嫔就是安王的母妃,也是祁麟的祖母。“父王不必亲自写信,惠嫔娘娘会知道的。”祁麟淡笑,阻止了安王。安王一顿,显然也想到了什么,有些纠结道,“那你还继续考吗?”再考下去,可就是解元、状元了!祁麟摇头,也不隐瞒安王,“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学问有几斤几两罢了,若是真的在考下去,就必须去京城了,我还不想这么快去京城。”“对对对,咱们不去京城,不去京城。”安王连连点头,仿佛京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对了父王,把安平府的庄子借我一用,我有要事。”祁麟想到正事,对安王道。“啥?哦哦,你拿去用吧,我的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你想用就用,不用专门跟我报备。”安王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话题回过神来,等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答应。“嗣安,你要庄子做什么?”安王觉得不对劲,自家儿子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怎么突然想到问他要庄子?“自然是为了讨未来媳妇儿欢心!”祁麟甩开折扇,丢下一记重磅炸弹,大步离去。“啥?媳妇儿,什么媳妇儿,你哪来的媳妇儿?!!!”回答安王的,只有祁麟的一个潇洒背影。--------------------作者有话要说:狗子这几天倒霉死了,租房这边的水管爆了,整整两天了,一直喷水!这就算了,我养的小猫咪生病了,今天去了宠物医院,各种检查治疗花了一千六,查出来杯状病毒无法治愈,只能控制,我真的伤心死了,难受的在宠物医院哭……终于体会到了当爸妈的那种感受,呜呜呜制瓷(四)“林师傅你看,所有的材料都在这里了,你看是不是还缺了什么?”谢瑾瑜和侍墨抱着好几个大罐子,整整齐齐地放在院子中。林师傅埋在泥缸中的头缓慢抬起,只远远的看了一眼,便道,“再去取一瓶子的水来,方便之后用。”“好勒!”谢瑾瑜的回答的干脆爽快,步履轻快的赶紧出去端水。自从他们跟随林麒来到这处庄子已经有十多日了,其中,林麒将赵师傅带来之后,就言说有事无法和他们一起实验方子,随后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