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要是真的有这么多的金山银山,铁矿数之不尽,安亲王为什么不留着自己用,当做底牌京城里的皇子还有谁是他的对手?现在这样露了底,这不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吗?”坐在他身边的一位蓝色衣衫的公子发话,十分赞同青衫学子的说法。大熙朝民风开放,对于这些学子而言,妄议朝政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只要不出格,朝廷也不会将他们怎么样。相反,学子们在民间有一定的威望,朝廷的一些政策也会考虑他们的意见。“方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据我对安亲王世子的了解,此人一心为民,从不与民争利,向来都是站在普通老百姓这一方的,远的不说,就说他在江宁的时候,人家好好地世子爷不当,偏偏为普通的小老百姓围剿周围的山匪,后来又因为害怕争抢了应考学子的风头,主动放弃会试第一名的成绩,这样的人,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种欺上瞒下,愚弄百姓和圣上的事情的!”另一名坐在青衫学子对面的青年皱眉反驳。他本是西南的学子,当初祁麟没有继续参加科举,可以说对他们这些榜上有名的学子都算有承让之情,就凭这这一份善心,他也不允许有人这样诋毁他。“没错,安亲王世子真的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人家真的只是想要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罢了!有一件事你们不知道吧,江宁城最新出产的新瓷,那种仿若翡翠一般晶莹剔透的青瓷,就是安亲王世子和谢家一起生产的,但是在青瓷出产之后,世子爷就将原本的普通瓷器与白瓷降价,比京城这边的瓷器的价格低了整整三分之一,现在江宁那边家家都能用上上好的白瓷呢!”“你们这算什么,制糖方子一出来之后,西南那边本来就是甘蔗的种植大户,因为糖方的问世,现在西南的百姓都可以吃上精细的砂糖!并且因为每年制糖需要大量的人工与种植户,不少饥寒交迫的百姓已经开始移民西南,想要在那边混一口饭吃!”另一名年纪看着比较小的学子喝了一口茶,想到自己家里说的开年就要去西南那边拓展生意,得意洋洋道。“志林,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个青衫学子一惊,连忙问道。“这还能有假的不成?你们也知道我家里是做生意的,我大哥前几天就跟我说说了,家里年初就要搬到西南那边去了,说是海上贸易一旦开了,周围的沿海城市必然会空缺很多职位,这个时候正是赚大钱的好时机!我知道大家都是读书人,骨子里还是有一份傲气的,觉得商户的铜臭之气回屋染了书香,但是我可不这么觉得,吃饱穿暖才是人生大事!现在有这么一位好主子能让大家吃饱穿暖,你们还有什么可要求的呢?诸位,看看外面的百姓吧!京城已经是大熙最繁华的地方了,但是郊区外面依然还有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乞丐,依然还有妇孺孩童相依相偎,并不是所有人一出生就穿金戴银的,有些人连活着都已经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了,哪里还谈得上风花雪月,在乎所谓的铜臭不铜臭?”李志林说完,看了一眼自己身边陷入思考的几位同窗,眼中露出一抹坚定,“这次恩科之后,若是有幸高中我就申请外放,去西南那边帮忙,若是没有那个语气落榜了,我也会随着家里一起去西南那边做生意,无论是在哪里建学堂或者跟着商船出去长长见识都是好的!寒窗苦读十余年,不能报国,不能为民,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说得好!”方允文抚掌大笑,干了面前的一杯酒,对着李志林道,“志林兄,若是不嫌弃我人微言轻,身娇体弱,年初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去西南大展宏图。”其他几人纷纷对视一眼,都知道众人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虽然明面上没有说支持谁,但是行动上已经是安亲王世子的附庸了。这样的事情不仅发生在云来酒楼,京城各处的大街小巷甚至是其他几个大省,都涌现出这样的场景。生在盛世,谁不想建功立业干出一番大事业青史留名?现在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很少有人不心动。尤其是这件是要付出的代价太小了就连有些皇子都忍不住心动。“五哥,你真想出海啊?”安亲王一脸懵逼地看着面色有些纠结的五皇子,不明白他好好地皇子不当,非要到海上漂泊是为了什么。“老六,你就说这件事有多大的危险吧?若是没有什么大危险,我就干了!论起排兵布阵这些,我可不输张威他们!”五皇子一咬牙盯着安亲王气势汹汹道。安亲王现在是有子万事不愁,但是他不能啊!虽然他儿子们不成器,但是他这个当老子的可不得为他的儿子们还有女儿们考虑。尤其是他那两个如花似玉水灵灵的女儿们,以后出嫁了还不得依靠他这个当爹的,才能在婆家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