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谢家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目的罢了,真的目的是利用谢家的瓷方赚钱。在有些人的眼中,咱们谢家的制瓷方子那就是一个下金蛋的老母鸡,只要这只老母鸡一直在,谢家就能过上天天数银子的日子。试问,若你有办法可以得到这张秘方,你会不会心动?”谢瑾瑜呼吸一顿,猛然意识到什么,欲言又止。“你猜的没错,财帛动人心。只有足够的利益才能吸引豺狼虎豹前来撕咬。若是只想着搞垮谢家,那些人与我们无冤无仇,凭什么冒那么大的风险参与其中?想必想出如此毒计的人,定是许了天大的好处!而这个好处,自然就是我们谢家的制瓷秘方了。能参与到这件事中的人,基本身家丰厚,有权有势,不然,如何能让家族毫无察觉,一击毙命?”谢瑾瑜死死地捏着拳头,指甲快要钳进肉里。难怪,前世谢家败落的如此之快,他只以为是那些人翻脸无情,根本没有想到这件事牵扯之广,说不定其中还有谢家交好的家族的手笔!谢父见谢瑾瑜目露不忿,虽然心疼,但还是早早地将其中的阴暗面撕开,只有血淋淋的教训才能让他牢记,以后在生意场上才不容易吃亏。“俗话说无利不起早,他们想要分一杯羹,势必参与的人不会太多,因为太多的话,自己这边可以等到的利益就会变少;但也一定不会只是两三人,因为这样一来,他们根本吞不下整个谢家。”谢父说到这里,见谢瑾瑜还有些云里雾里,便更加直白的解释,“因此,他们得到秘方之后,真正参与瓷器制作的家族绝不会超过五家。而这五家中,想要彻底吞并我们,一开始肯定会想要和我们抢占市场,价格便宜是他们最大的优势。我们谢家可能一开始名气比他们大,能占一点便宜,但是随着售卖的瓷器越多,普通百姓意识到几家的瓷器在质量上并没有差别之后,自然而然就会选择更便宜的哪一款。而到那时,我们的名气也会开始下滑,逐渐被其他几家吞并。”谢瑾瑜点点头,盯着谢父手中的瓷器,反问,“这种情况是建立在咱们不如他们的设定下,按理说,他们掌握了方子,我们谢家又底蕴不足,确实没法和他们硬碰硬。如果我们聪明,就应该老老实实赶紧收缩产业,还能最后捞上一笔。但是现在,我们有了青瓷,有了新的底牌,真正害怕的应该是他们?”谢父轻笑,“瑾瑜啊,你真应该早点插手家里的生意!”“咱们有了青瓷,并不惧怕他们。相反,他们一开始降价的目的只是为了打倒我们,等到谢家真的不存在之后,他们必定会将瓷器的价格恢复到正常水准。他们降价,我们也跟着降价,百姓看着市面上所有的价格都一样,自然会选在我们老字号里购买瓷器。这样一来,与他们的预想完全不一样,只能咬着牙继续降价,而我们只要跟紧他们的价格,不出半月,即使他们拿到了瓷方又如何?还是只能做亏本的生意!”谢瑾瑜的眼神越来越亮,目光中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儿,“他们本就是为了赚钱才会想要谋取咱家的秘方,可是到头来发现,不仅不能赚钱,还要亏钱,想必气都要气死!”若是谢家没有青瓷,自然只能任人鱼肉,可是现在有了青瓷这条后路,自然不怕再跟幕后之人比拼价格,拼到最后,只会是他们率先扛不住先关门大吉。谢父听了谢瑾瑜的话,哈哈大笑,眼里满是自豪,“瑜哥儿,不愧是我的孩子!”“到时候咱们青瓷往铺子里一放,定会让那些人气得吐血!”“父亲打算就这样售卖青瓷吗?”谢瑾瑜连忙问道。“那是自然,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的想法?”谢父来了兴趣,笑着问。谢瑾瑜确实不赞同就这样售卖青瓷,谢家能从青瓷中获得的利益太大了,若只是这样简单的售卖了,难免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觉。“父亲,先不说青瓷制造的材料和时间比寻常的窑瓷要贵上许多,难不成你就没考虑过谢家趁此机会再上一步?”谢瑾瑜的脸上透出一抹别样的神采,神情振奋,压低了声音凑在谢父的耳边,“这可是一种新的瓷器!你看它的颜色、质地还有品相,是不是更加的精致贵气?比起普通的窑瓷更像是有钱人家所喜欢的模样!官宦人家、世家贵族还有那些有钱的富户,最喜欢什么?他们喜欢炫耀自己的身份、地位,炫耀别人没有的东西!而这最后一点,就是青瓷的最大的优势。只要我们运作的好,青瓷将会风靡整个江宁城,成为贵族们的新宠,说不定还能卖到京城那些官老爷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