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以的,你不要小瞧我,你又不重,还没有我爹的一副盔甲重呢!”祁麟毫不在乎,意识到自己失言后连忙去看谢瑾瑜的反应,只不过谢瑾瑜此时此刻所有的心神都被两人的安危牵扯,哪里还能分出心思思考其他?“如果你一定要坚持,我就信你!”谢瑾瑜借着祁麟手臂上的劲,紧贴着竹筏,翻身上去。他跪坐在竹筏上面,望着水中的林麒,眼中含泪,“林公子,要不你也上来吧?”谢瑾瑜眼瞧着祁麟一个人一半身子都淹没在湖水中,冻得脸色发青,却偏偏坚定地给他推着竹筏,谢瑾瑜心中五味杂陈,泪珠一下就滚了下来。这是除开谢父之外的唯一一个男人,愿意法,竹筏在原地打转了两圈,现在已经能够完美地把握竹筏前进的方向,并且借助水流与风力,让竹筏漂起来不用怎么使劲。谢瑾瑜见祁麟当真无事,这才轻轻地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盯着他的脸庞,慢慢回想方才那手搭在自己腰间的触感。越想,耳朵红的更加滴血。仅仅一刻钟的功夫,竹筏就已经漂到岸边,轻轻抵在了芦苇荡哪里。“你别动,我先过去,这里很多泥坑,要是不小心跌进去,可有你受的!”祁麟抢先一步开口,让谢瑾瑜先坐在竹筏上面,自己游回岸边,脱下外袍,然后放在了泥坑上面,又折下不少的芦苇杆子和树叶,铺在上面。谢瑾瑜讶然,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现在上来吧,这样就不容易摔倒了。”祁麟伸出手,温和一笑,“你要是不放心,那就牵着我吧!”谢瑾瑜低头,伸出手稳稳地拉住他,再迈出脚,蓝色的绣鞋落在他铺好的“小路”上。当脚落在实处的那一刹那,谢瑾瑜感受到了一种无比的安心与慰贴,那是谢父也无法给他的一种感觉。除了被人保护,还有一种被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在他心中变得不一样了。“你还好吧?”祁麟见谢瑾瑜不说话,以为是落水吓到了他,目露担忧,语气充满了自责,“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邀请你一起去湖中心游玩的。”哪怕是换一艘大一点的船,也不会出这种事。“不怪你,是我自己擅作主张想要看鱼,不然也不会掉进湖里。如果硬要说,还是我连累了你。”谢瑾瑜抿嘴一笑,偷偷打量了一眼祁麟,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和上辈子的许俢诚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有担当却也十分体贴的人。“你先坐一下,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可千万别着凉了。”祁麟寻了一块石头,擦干净了让谢瑾瑜坐下,随后去芦苇荡抱了一把已经枯萎的芦苇杆子过来。支架、生火、烤衣一气呵成。谢瑾瑜坐在火堆处,瞧着祁麟忙里忙外,就连眼中也跳跃着火花。“你也一起来烤烤吧,你身上比我还湿的彻底,你又在水底冻了那么久,别到时候我没有倒下,你先病倒了。”谢瑾瑜调笑,可是脸上却流露出一丝担忧来。“我和你可不能比,我娘说你们这些哥儿小姐娇气的很,咱们这些做男子的,就要好好照顾你们。若是连你们都照顾不了,更谈何保家卫国?”祁麟摸了摸鼻子,止住方才鼻尖中的痒意,走到谢瑾瑜的身边坐下,静静地感受着手底下那一团温暖的火光。四周静谧,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快要消失殆尽,两人都静静地坐在那里,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声与身边涌动的一丝丝暖流。“衣服干了,我们就回去吧,时辰也不早了,免得谢伯父担心。”祁麟提议,看他一眼笑了下。“好。”谢瑾瑜点点头,捏着自己的衣角,轻笑。“我打算开一家酒楼,里面售卖的菜品全是我们江宁城这边的特色,比如八爪鱼、红钳蟹这些,你觉得如何?”祁麟突然开口,询问谢瑾瑜的意见。谢瑾瑜一愣,眨眨眼想到了前世许俢诚开得酒楼,好像也是生命特色酒楼,只不过里面有很多大熙朝从未出现过的稀罕玩意与吃食。比如火锅、烧烤还有大排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