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南轩还没睡下,就有沈府那边的人赶过来,沈岁复让她回府里,应该是出了大事。可再大的事情,在沈若这里,都没有谢南轩大。一直等到谢南轩睡着,沈若才出去。她一个月里会有几天,带着谢南轩回沈府和母亲父亲同住,其余时候,就是住在她自己的宅子里。母亲不喜欢谢南轩,谢南轩看见母亲就害怕,她索性搬了出来,两个人在一起,也自由些。这些日子,由于谢南轩的病反复起来,沈若一直没有带谢南轩回去,她还以为是母亲生气了,但母亲就是再生气,也没有晚上来请人的道理。来人说沈岁复坚持要沈若回去一趟,出了大事,沈若只好叮嘱下去,好好照顾正夫,然后赶回了沈府。到了沈府,不止是沈岁复在,谢家的人也过来了,在他们身后,露出来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沈若的心里天翻地覆,她是认得这张脸的。真正的谢屿阔,怎么会出现在她沈家的正厅里。作者有话说:希望大家喜欢,累瘫了,要是有营养液抚慰就好了。(悄悄咪咪探头)沈岁复走到沈若面前,拧着眉,不满地看向沈若身后,“不是说,带着屿阔一起回来吗?”来请沈若回来的人确实提过,沈岁复吩咐了,要沈若带着正夫一起回去,不过谢南轩情绪不稳定,又刚刚睡下,何必折腾他。“他这几日身子不好。”沈若停在谢屿阔面前,谢屿阔一张小脸上全是泪水,一直念叨着要回去,谁也不知道他要回哪里去。“这人,是怎么回事?”沈若问道。当着谢家的人,沈岁复也不好多发作什么,她没好气地吭声:“不知道是谁丢在我们府门前的。”说罢,她看了谢家的人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门前,总是出现一些莫须有的人。”谢一水的正夫,谢屿阔的父亲姚京墨也在场,沈岁复这话是有意说给他听的,她在暗讽前些日子造谣的人被丢到沈府门前一事。也不知道姚京墨听懂谢一水的言外之意没有,常年待在宅子里的夫郎,怕是没什么能力。姚京墨痴痴地盯着那坐在椅子上的人看了一会儿,直到他身边服侍他的人暗中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回过神来。沈若心中一片了然,姚京墨也跟她一样认出这是真正的谢屿阔了,毕竟是他亲生的嫡子。有点可悲,明明亲生的孩子就在眼前,姚京墨却不能认,他虽是深宅大院里的男子,但也多少懂得欺君之罪有多严重。一旦让沈岁复和沈若知道这件事,谢家必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谢一水又接连被贬,他不得不以大局为重。“累得沈若过来了,我以为你在沈府,方才晚间收到个纸条,上面写屿阔在沈府。”姚京墨说到这里笑了笑,只是那笑透着几分沧桑,是他用尽全力,勉强笑出来的。“屿阔不在你们沈府,还能在哪里,但我还是担心他,这才深夜过来打扰。”姚京墨再明白不过,嫁到沈家的是不中用的庶子,不是他的亲生孩子谢屿阔,他当时心中肯定有关于真正的谢屿阔在沈家的猜想。沈若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佩服姚京墨,眼见着谢屿阔变成这样,居然还能不动如山。该说他识大体,还是冷心冷情,反正在沈若眼里,谢家就一个心肠热的——值得她千般好万般好对待的谢南轩。“父亲哪里的话,过几天,等他身子好了,我就带他去看父亲。”“他又病了?”姚京墨倒是还想着要过问谢南轩一句。“是,夜里天凉,受了风寒。”姚京墨点点头,“他一向是体弱。”也不知道是在说谢南轩还是谢屿阔。姚京墨又另外补了句:“我知道他平安就好,不用特意带他回来。”“我会告诉阿阔的,”沈若望向沈岁复,“那母亲,这个人……”沈岁复正想随便打发了,姚京墨却抢先一步:“也是个可怜人,这样疯疯癫癫的,不如由我带回去。”他想要谢屿阔,沈若却不能如他的愿,“不劳烦父亲了,沈府里多的是房间,至于这疯癫之症,我会请大夫过来的。”姚京墨脸上僵了僵,还想要再争取,但他知道,如若他再多说几句,肯定会让沈岁复和沈若起疑,她们母女两个本就是多疑之人。姚京墨闭了闭眼睛,咬咬牙:“是是,俗话说,慈悲为怀,你要是好好待他,也能得些功德。”姚京墨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马车,一到马车里,他的镇定自若就全都散了。“给妻主写信,问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