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再来最后一次,”鹤丸国永把骰子塞进审神者手里,“也许最好的就是最后的惊喜!”“因为喝得太多所以我就不参与了,”笑面青江似笑非笑地说,“你和膝丸一对一吧。”“这么想赢的话我也放弃好了,”膝丸稍微有点嫌弃地说,“兄长赢就是我赢,今晚也赢得太多了。”审神者看着鹤丸气鼓鼓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思考着如果捏一把他的脸是不是显得过于慈祥。但是作为总被偏心的孩子,还是有点特殊优待的。“你想问什么问题就问吧,想让我喝酒也可以,”审神者屈指一弹,骰子欢快的扑进了鹤丸的衣襟里,“还是说像青江一样要我脱一件?”大胁差愉快地吹了个口哨,显然是赞成最后一句话。鹤丸冷漠地收回目光,感觉自己受到了欺负并掌握了充分证据。“不是赢来的感觉就没那么好了……”鹤丸有气无力地说,“那么你喝多少这个酒才会醉呢?”“这个酒吗?”审神者有点奇怪地回答,“再来三瓶这么多也不会醉。”答案与意料中相同,但被酒意引躁的心情却终于平静。就算是刀他也知道的,人类接触水银会中毒,别说用水银酿酒这一常识外的操作了,能喝那么多,就不算是人类了吧。虽说主人这个名词下是什么其实都无所谓,只要一直这样不变,就算到达未来的路再漫长也值得走下去——现在这个答案,就像是在路边点亮灯火,前进的时候少了一份顾虑多了一丝安心。“好,那么就到履行赌约的时候了,我来给髭切扎马尾吧!”“鹤丸国永!”“主人,帮我拦住膝丸,愿赌服输——”迷迷糊糊的髭切蹭了蹭身下与平时不同的柔软被子,干脆地抱紧它酣然入梦了,至于身边的吵吵嚷嚷就交给弟弟去解决吧。-银月西沉,天色微熹。笑面青江安静的坐在原位,看审神者将闹累了酒劲上来的太刀们一个个拎上他那张超规格大床摆成躺尸的模样,他还很细心的用膝丸隔开了扎小辫的髭切和鹤丸,以免早上就发生惨剧血染床单。“今晚也不睡觉吗?”“现在睡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了,”审神者从柜子里又拽出一床薄被给太刀们盖上,原本的被子已经被髭切团成一堆压在身下,要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抽出来是不可能的事,“被吵醒的话会很麻烦,下个夜晚再说。”“……今后如果不能安心入睡,就请呼唤我吧,”大胁差说,“不论是守护你还是你的睡眠,都是我的工作。”审神者眼里逐渐染上笑意,这一次的选择带给了他许多收获,尽管很多都细小到难以注意,但反而凸显了它们的珍贵之处。“那么你也在这里休息一下……青江?”没有回答,大胁差就这样搭着衬衫,坐得笔挺的在沙发上睡着了。作者有话要说:蜂须贺虎彻的内番造型曾经有过双马尾,最后亲妈说不合适放弃了233设定集可见~所以这里鹤丸也知道审神者是长生种啦,可喜可贺目前知情人2~髭切你喝醉的不是时候啊。这一章不短了吧~等我二十五号忙完,看有没有可能存住稿来恢复日更……单马尾美好的一天总是从鸡飞狗跳开始。留宿的付丧神们醒过来时早已日上三竿,房屋原本的主人不知去向,而他们四个整整齐齐的躺成一排共同迎接金色的阳光。睁开眼的第一时间膝丸是有点茫然的,但很快他就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顶着两个揪揪的兄长正在他面前睡得十分恬静。一阵手忙脚乱后,睡眼惺忪的髭切被弟弟拉着手走进了审神者的浴室,柔软的金发左右各有两绺蓬开,怎么压都压不下去,膝丸不得不用湿毛巾盖在他脑袋上,勉强整理出一个与平时差不多的发型。乖乖坐着任弟弟摆弄的髭切在凉水碰到脸颊时才逐渐清醒,他盯着自己在镜子里的形象和门缝里一闪而过的白影,慢慢露出一个无害的甜甜笑容。鹤丸国永四处张望了下,不出所料在沙发上找到了整洁的换洗衣物,确定源氏兄弟一时半会不会出来后,他哼着自己编的曲子打理好了形象,离开前还颇有余地的去观察了下髭切炸毛的样子。可惜没能合影留念,太遗憾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睡着的笑面青江则是飞速换上了新的衣服,用手指草草梳了下头发就拿着佩刀翻窗而出,结果落地时正正撞上长谷部。大眼瞪小眼了一分钟后,大胁差借着放东西的借口糊弄了过去,反正近侍出现在审神者的房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就算是从没进去过的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