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犹豫都没有……
他就在我身边,离我如此之近,一想到这里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满脑子都是将他抱在怀里辗转缠绵的念头……
“烈火,你跟焰焰用一个牌子的香水?”黑暗中,萧狩突然问了我这样一句话。
就象突然被淋了一盆冰水在头上一样,我半天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刚才所有的快乐幸福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我这是在做什么?
寒焰……我怎么到现在才想起他来?!他到哪里去了?!离开了?还是正躲在这屋子的某个角落看着这一切?
“烈火?”见我不回答,萧狩朝我靠了靠。
“别过来!”我往里退缩着叫了起来,声音居然有些抖。
他果然停下来,莫名的问:“怎么了?”
“呃……你再过来,我都没地方睡了。”我尽量让声音平静一些回答他。
“哦……不好意思。”他往他那边缩了一些,“那你过来点吧。”
“不,不用了。”我蜷缩着,用力抱着自己的身体克制着身上的颤抖,香味……又是香味,连他都能闻到寒焰留在我身上的味道,我怎么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我卫奇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干净净的货色,没有遇见他之前我也曾想过自己的生活,放任自己去接受别人,因为我不确定这一生,人海茫茫我能否再遇到他,要知道我们曾在轮回中两度历经千年才再次相遇相知,我以为这一次也会是这样,所以我接受了亮子,迷上过张斌哲,我承认我是个小人,负心人,因为当他出现,我就毫不犹豫的丢下他们,投入对萧狩的执着中,即使是亮子的死都没有动摇我对他的心意,只有寒焰……
一直到很久以后我还是一直在想,为什么竟然会是寒焰……他是真正唯一能在我与萧狩之间造成裂痕的人,他真的这么干了!并且——成功了。
我想我再也不能象以往任何一生中那样坦然的面对他,拥抱他……即使我依然爱他,爱得发狂。
“烈火,睡着了?”黑暗中萧狩的声音听起来柔和极了。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
“睡了?”他又问,看起来他似乎精神很好。
“还没。”我说。
“烈火,你知道吧?你长得很象我认识的一个人。”他轻轻的说。
我一口咬在自己手背上,疼得眼泪直流……拜托不要在这种时候跟我说这样的话!拜托!
他没有等我回答,笑笑:“我想不起来了,但是我肯定认识一个人跟你长得很像的,可能是小学同学或是什么的,时间久了就忘了,看到你就觉得很熟悉。”
“烈火,你上次说喜欢男人或是女人全是各人自由对吧?”他自顾自的又说,“这是不是表示,你不会觉得男人喜欢男人很恶心?”
他想说什么?他难道知道了什么?!
“我一直觉得这种事很恶心,可是,最近又好像觉得不是那么恶心……你说我是不是很变态?蚊子说我是因为失恋,所以心理受打击太严重了,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烈火?”他声音越来越小,可能是见我一直不说话,想我已经睡着了,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黑暗中,过了很久,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搭在我腰上,我没有动,于是他的手臂将我的腰圈了起来,一开始有些僵硬,当他渐渐陷入沉睡,无意识的手脚并用,很快将我包在他怀里,然后很满足的叹息一声,咂巴了一下嘴,看起来睡得香极了……
而我,一夜未眠,退下去的烧又回升了……
25冰火双刀
萧狩早上七点半就要上班,所以早早的就走了。
我装睡,所以他走时轻手轻脚,关门的声音几不可闻。
确定他已经离开,我叹了口气,感觉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全身都难受得象是要腐烂掉了一样,我的心也象是要腐烂掉了……
突然一只清冷的手抚上我的额头,我浑身颤了一下,他来了……
“他好在哪里?”天籁般的声音轻轻的问。
“我好在哪里?”我沙哑着嗓子回问。
他默然,他爱我,我爱萧狩,萧狩……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爱上的人好在哪里,却都莫名其妙的爱着对方,为什么呢?
“记得丹师院的偏殿吗?”他忽然问我,但却没有等我回答,又继续说,“那时候真好,不管他什么时候来,来多少次,我的窝永远在你的床边……如今,我只想在你心里有一处自己的窝,不管你多想他,多爱他,留一个角落给我,这样也不可以么?”
“焰,不要这样作贱自己,不值得。”我说着话,嗓子里一阵痒,咳起来,突然想,这场景也太土了,是不是等一下我会吐点血什么的出来?
当然,我没有吐血,咳了一会儿也就好了,寒焰皱着眉头很是心疼的看着我,咬着唇,最终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我发了条消息给张斌哲跟他继续请一天假,然后打电话给满喜,告诉她今天的一些原本安排的工作计划的变动,听说我病了,她关心了几句,然后向我保证她会把我的工作重新安排好——凭良心说工作以内的她还是很称职的。
下午,萧狩发消息来问我有没有好些,我回复说好多了,然后把他那条消息反复看了好几遍……寒焰似乎又不见了,我知道我伤了他的心,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休息了两天,退了烧,精神也恢复了,萧狩时不时发消息来问候一下,想到我刚退了烧,坐在家里无聊,上线玩游戏,结果被他看到,无论如何叫我下线休息,然后说要是我无聊就陪我聊天,结果我下线,他真的打电话过来陪我煲了一个多小时电话;他真的很能侃,从骑士团说到他的朋友、同事、工作、天下大事……到最后我就直接叫他“神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