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生自来熟地揽过尚司的肩,脚步轻快地往小区内走去,嘴上也没闲着。“你知道吗?我十七岁那年,那也就……四年前?去甲米,哦你可能没听说过,是泰国的一座半岛,去那儿旅游。那破地儿其实什么都没有,就一片破海,和许多奇形怪状的山,那些是专门为攀岩而生的山壁。“那还是我吃亏尚司一路听他吹着天花乱坠的牛,心如死灰地打开了家门。屋里两天没人待,尚司开了一小扇窗通风,即使会溅一些雨点进来,也好过和一个人渣闷在一起。没给尚司多少时间缓冲,石溪生就按着他在沙发上亲了起来。尚司望着天花板上的顶灯,极简风的一盏冷光灯,实在无趣。他想着,要换一盏暖色调的水晶灯挂上去。那种砸在人脑袋上,瞬间就开瓢的水晶灯,坠满了亮得晃眼的珠子,无聊时还能一颗一颗数过去。石溪生解开了尚司的裤子拉链,和上次一样的路数。但这次不同的是,他的另一只手,伸进了尚司的上衣里。先是在平坦的小腹揉了一会儿,接着两只手一左一右抚上了肋骨,五指弹钢琴似地按着玩了一会儿。再继续往上摸,捏着两个敏感的乳头,没轻没重地搓揉起来。“啊、啊、别!”尚司失声。石溪生更兴奋了,大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打着旋儿转着圈,简直当成了陀螺在玩。尚司奋力挣扎起来,石溪生只好暂时先放弃那两粒殷红的的豆子,手从他的腋下穿过,挟制住了尚司不让他逃脱。他拎着尚司的上衣领口,一把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在一旁。昨晚他们都只脱了裤子,现在他要把尚司扒光,从头到脚好好看清楚。尚司没料到这一出,两臂下意识地护到胸前,能挡多少挡多少。石溪生轻蔑地笑了。他也不急着拽开,走远两步,蹲下去开尚司的行李箱。翻了半天,没找到任何有用之物,脸色沉了下来。“那些东西呢?”他指的是,安全套,润滑剂,和振动棒。全扔在了酒店的垃圾桶里。尚司怎么会想着,带那些沾满苦痛回忆的东西回来?如果能办到,他第一个要丢在那儿的,是那一晚上的记忆。“扔了。”尚司轻描淡写地略过。石溪生眼中的暴戾一闪而过,尚司看见了。但他没发作,而是挺直腰背站了起来,气定神闲地拍了拍手。“哦,也是。反正你家里肯定多的是。”石溪生靠近了一扇门,按布局来说,最有可能是卧室。“别动!”尚司声嘶力竭地吼。石溪生及时刹车,停在门口,歪头看他,“有那么多秘密?那你自己去拿出来。”尚司想,妥协吧,妥协吧。如果卧室都被他踩进去,床都被他压过,哪里都染上他的气味,那自己今晚睡哪里呢,公园长椅吗?又想,如果上次少买点,理直气壮地对石溪生说没有,是不是就能躲过一劫。也不会,他马上又自我否定,石溪生肯定会赶他去楼下的便利店买,那更尴尬。他所有见不得人的秘密,都是网购的,每个都再三备注,抹去真实信息。他那么小心谨慎。尚司查过资料,连买的振动棒都是形状最不像,不带锂电池,不会被x射线检测出异常的。那到底为什么被拦下来了呢?尚司想去投诉那个安检人员,可他难以启齿,只能让一切过去。“怎么去了那么久?”石溪生不耐烦道。尚司懒得搭话,被强迫上床还不够,还要陪聊天?当他三陪吗?他将手里的东西甩到了石溪生身上,仿佛小时候故意丢讨厌的人沙包一样。石溪生接住了一个,漏掉了一个,弯腰捡起来,堆在沙发一角。还要等一会儿才用得上,他不急。他又按着尚司亲了起来。但不是嘴,而是脸颊、脖颈、肩膀,所有目光所及之处。石溪生的牙齿轻轻咬着尚司的乳头,又用舌尖勾舔,一上一下,极具规律。他的另一只手,摸着尚司的另一边乳头,很快感受到差距。被舔的这一边,翘了起来,硬了起来。原来乳头也会硬,和j8一样,石溪生才知道。他准备换边调戏时,顺带抬头看了尚司一眼。尚司双目紧闭,睫毛一颤一颤,仿佛在忍受什么酷刑,咬着下唇,眉毛拧成一团。石溪生心中顿时蹿起一股无名火,明明都没直接上他,还给他做前戏了,这幅模样是什么意思,好像比上他还让他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