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荆酒酒,语气缓慢、一字一句,像是很多年都不适应这样说话了一般:“终于,又见到你了。”荆酒酒:?关岩这个人有病病?关岩嘴角翘起,勾得长长的。明明是笑,却给人以说不出的邪意。他说:“我看着你,从小到大。我见过你无数的样子。但你却没有见过我。这还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剧组里乱子发生的时候,关岩的经纪人还在火急火燎地找医疗人员呢,谁晓得一扭头,现场就全乱了。他放在兜里的手机还叮铃铃响个不停。经纪人怕错过重要电话,只能匆匆忙忙接起来。“……叫关岩……回来……摔了,人从楼上摔了。”什么摔了?经纪人没听清,电话就因为信号不好中断了。他低头扫一眼,只知道是关岩家里打来的。“关岩……”经纪人连忙往那边跑,“你家里好像有什么事!”可那风吹得实在太大,刮着脸,带着湿冷的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台风要来了。他纳闷地看着关岩的方向。怎么就赖在那个少年面前,动也不动了呢?然而下一刻,经纪人就看见白遇淮气势凌厉,按住关岩的后颈,将他整个人如同按倒在砧板上切肉一样,牢牢扣下去了。关岩的身体似乎短暂地抽了下。对面的少年也仿佛被烫了下,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了。“快跑!”远处向导大喊了一声。白遇淮抬眸看了一眼,然后骤然松了手,转而将荆酒酒一把拎起,抱在怀里,飞快地退开了。休息区顶上搭建的棚子,咵擦一声砸了下来,正砸中关岩。经纪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关——岩——”荆酒酒这时候已经冷静多了,他不自觉地揪住了白遇淮的衬衣袖子,除了脑中嗡嗡作响,还有就是手腕疼得厉害。“……他开始走霉运了。”荆酒酒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