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蒲也听见出去玩几个字,脸上带了些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骆商本想拒绝,瞥见她亮亮的眼睛,改变了主意,淡声问,“在哪?”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很卡,昨天坐电脑前一天都每写出来。所以今天换了个思路,重新写了版。要是写的快的话,晚上还有一章。在家里种草莓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qwq陈京柏原本是待在家的,今天是他妈的生日。早在几周前,他就问过,这生日想要怎样过?蔡盈没什么兴致,淡淡道,“全家人一起吃顿饭,简简单单就行。”按照蔡盈的要求,生日一切从简。陈京柏还是托朋友找了块罕见的玉石来,送给她当生日礼物。蔡盈接过,掀开盒子,扫了几眼便囫囵盖上,“你有心了。”她妈这反应,陈京柏也见怪不怪,伸手拍了陈颂一掌,“你的礼物呢?快给妈送过去。别告诉我你给忘了,前几天你说要给妈买礼物,可是坑了我一大笔钱。”“你知道,你别拍我。”陈颂不满他这么大了,他哥还把他当小孩似的随便拍,扫了扫被拍过的地方,他上前递了个礼盒去,“妈,生日快乐。”虽然陈颂顽劣,但他还是对蔡盈有种特殊的感情在。他出生后,蔡盈就很少抱他。他也一度怀疑蔡盈是不是讨厌他,直到他在某一天的夜里惊醒,发现她一人坐在他床头边落泪。少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泪水,只好将秘密藏在心底。和刚才一样,蔡盈掀开礼盒看了眼便盖上,目光转向其他地方,“陈佳怡呢?”“可能有点事情来不及赶回来吧。”从刚才开始就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的陈宏远打了个马哈。看不惯他爸护着陈佳怡的样子,陈颂轻嗤,“不想回来还差不多。”话音刚落,陈佳怡姗姗来迟。她将包甩在沙发上,对蔡盈不情不愿说了声生日快乐。蔡盈没吭声。陈宏远见状,赶紧朝陈佳怡挤了挤眼,“你给你妈的生日礼物呢,还不快送给你妈,让她高兴一下。”陈佳怡咬了咬唇,抬头看了眼,索性不管不顾道,“我没准备礼物,反正我准备的礼物她也不喜欢,那还不如不送。”陈颂:“陈佳怡你脑子有病吧。”“说什么呢。”陈宏远呵斥,推着蔡盈往里走,“别听孩子气话,她给你准备了礼物,就在我书房里,我待会就拿给你。”和以往不一样,这次蔡盈直接拂开了他手,冷静看着陈佳怡,“我对你很失望。”“你什么时候对我有过期望,你自己说的,我不是你孩子,你去找你那个有胎记的孩子去。”蔡盈转身就走,等到了房间,原本笔直的背像是突然垮下来般,也不复刚才的优雅,眼里带着泪意,她问,“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明明生下来时,是有块胎记的,怎么就突然会没了。”声音带着隐忍的哭腔。陈宏远安慰她,“说不定是你看错了,已经纠结了这么多年了,当初抱着孩子去育婴室的那个护士也找过了,我们放下它好不好,这对你的病也不好。”“放下它?”蔡盈眼神空洞,“我怎么敢放下。”她不敢放下,也不能放下。这么多年,她时常会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为了一个没有证据的胎记,而让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关系变得如此僵硬。可是她不敢承认,自责和内疚拉扯着她。门外刚想要敲门的陈京柏愣住,他收回手,烦躁的扯了扯衣领,转身往客厅走。远远听见陈颂和陈佳怡还在争执着什么。陈颂说,“你不知道妈精神状态不好吗?”陈佳怡冷哼,“有精神病就去住院。”他拿上车钥匙,开车出了门。-挂断电话,骆商重新慢悠悠坐回沙发,眼神落在阿蒲唇边的草莓渍,视线轻轻滑过,问道,“想要出去看看吗?”阿蒲点头。骆商说,“多穿件衣服,晚上凉。”这是阿蒲第二次坐骆商开的车,她依旧对外面感觉很新鲜,眼巴巴的看着车窗外。忽然,她感觉到车窗被摇下,风忽地一下灌进来,哗啦啦的。带着傍晚城市特有的燥意。骆商仍面不改色地开车,“头小心点,不要伸出去。”车行驶在二环路上,稍稍有点堵,像是慢吞吞移动的蚂蚁。耳旁传来不断的鸣笛声。阿蒲偷偷看了眼骆商,灯光下,他像是有耐心的成熟猎人,蛰伏在暗处,不轻易暴露内心想法。只是在车久久没动的时候,大拇指有节奏的轻点方向盘。下车便看见会所大门,不似旁边建筑的灯光闪闪,它只简单挂着两盏晚灯,在夜色里散发着莹润光泽。有侍者来迎,骆商将钥匙交给他去泊车,另一名侍者引着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