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倒不错。”他道。“什么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看看?”醒好的茶需要再过一遍水,做完这些后,骆商抬头看见站在门口抱着花的阿蒲。“先挂了。”他说。他放下手机,拿着茶杯朝阿蒲道,“来尝尝。”看骆商泡茶就像是看艺术家完成艺术品,一举一动都充满美感,随便截下一帧都像是画一样。阿蒲将茶一口饮尽。她其实不太明白喝茶的乐趣在哪里。掌心大小的杯子,味道都尝不出来就没了,既解不了渴还不好喝。她抬眼看骆商小口喝茶的动作,脸颊一阵红,“我是不是应该细细品尝?”“哪有这么多讲究,总归是喝的东西,你怎么喝都行。”骆商嘴角含笑,纵容道,“还要来一杯吗?”阿蒲小幅度摇头,“不要了。”她喜欢吃甜食,不喜欢没味道的苦茶。骆商笑了笑,没说什么。晚上阿蒲再去他房间时,发现靠窗边的小茶几上放着的一盒甜品。她看了眼上面的名称。是昨天她坐骆商车回来时,路上她多看了一眼的那家店里的。骆商从书中抬头,“朋友送的,我不喜欢甜食,阿蒲帮我吃了吧。”阿蒲坐过去坐在骆商对面。拆开盒子,里面是一块三角形的忌廉蛋糕,内陷是甜甜的芒果肉和绵密的奶油,上面淋了一层芒果酱。“晚上吃这个会不会长胖啊。”阿蒲舔了舔嘴唇,蛋糕上装饰着银箔,很是好看。骆商夸赞,“你胖一点也很好看。”她不再犹豫,拎着小银叉将这块漂亮蛋糕分食,吃到后面,她看着面前还剩一小口的蛋糕,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要不要试一试,很好吃。”让骆商吃她剩下的,这不是一个好提议,可她刚才吃的太入迷,确实是忘了问这块蛋糕的主人要不要也尝尝。骆商目光紧紧攥着她,倏尔从旁边撤回一张面巾纸,捏着阿蒲下巴,往她嘴唇擦去,“奶油沾上面了。”“哦。”阿蒲安静抬头让他帮忙擦。有些粗粝的纸巾摩擦着唇角,时不时还能碰上骆商冰冷的指尖,阿蒲抬得脖子都快要僵硬,费劲问道,“好了吗?”骆商哑声,松开手,“好了。”他拿起阿蒲刚刚用过的银叉,慢条斯理吃下最后一小口蛋糕。阿蒲问,“好吃吗?”他说,“还不错。”作者有话要说:嗓子一直不舒服,咳嗽好几天了,今晚只有这么多,晚安tvt说是她要讨好骆商,但大部分时间里,阿蒲还是被讨好的那一个。比如说骆商房间里偶尔出现的朋友送的甜品和张妈送上来的果盘零食,这些全进了阿蒲的肚子。尤其是每次吃完,骆商还用真诚的口吻给她道谢。他说,“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麻烦阿蒲你了。”阿蒲红着脸说不用,美滋滋的将所有吃的收入腹中。他对她每晚过来的行径不置一词。只是阿蒲发现每次过来时,骆商房门都给她留了一条小缝。立秋那天,下起了这个秋天的第一场雨。阿蒲晚上喝多了冰水,又咳嗽起来。本以为和上次淋了雨一样,没什么大问题。谁知到了下午,竟然发起低烧来。孙梅找了几颗药丸让她吃下。“要不要带阿蒲去医院看看,发烧可不是小事。”张妈有点不放心,阿蒲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不用去医院,她身体好,没那么娇贵。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睡在床上,阿蒲听见门口隐约传来的对话,只觉得全身都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像是溺水的鱼,连呼吸都困难。最后还是刘希发现了阿蒲的不对劲,她晚上睡不着,穿着鞋子去看阿蒲,往她额头上一摸,烫得惊人,连呼出来的热气都是烫的。这烧怕是挺高。她试着叫了几声阿蒲都没反应,好像连意识都快没了的样子。她趁着夜色匆匆忙忙跑到主楼,准备问宁清音能不能让家庭医生来给阿蒲看看。主楼里只有骆商,他抬头冷静问,“有什么事吗?怎么跑的这么急?”刘希有些怕他,扶着膝盖,喘了几口气,“阿蒲发高烧了,我叫她都没反应。所以想来找太太问——”她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骆商手中的杯子掉下,他向来冷静的表情有一丝破裂。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立马起身,朝门大步走去。刘希小跑着跟在身后,远远看见他手里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本来想说只用叫医生就行,没想到骆商也来了。她赶上他脚步,正准备告诉他哪件是阿蒲的房间,谁知下一秒,骆商自己拐进了正确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