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原惟:“你在里面写过字吗?”
正要翻,一只大手按着封面一块盖下来,傅润宜的翻找计划出师未捷,被压在原惟掌心之下。
她抬头看着原惟。
原惟说:“送给你了,你以后可以慢慢研究,先聊一下正事?”
傅润宜闻声了然,也没了细细翻阅查找的念头,声音轻轻的,“好,你说吧。”
“不久前我爷爷去世了,你知道的。”
傅润宜点头:“知道。”
“临终前,他说唯一的遗憾是没能看到我结婚,我父亲和我大伯都是孝子,也考虑到之后守孝三年,我以未婚身份进入董事会不好服众,所以有想法让我在热孝期完婚,希望我考虑——”
傅润宜低声打断说:“这个我也知道。”
“嗯?”原惟显然意外,因为他还没有跟傅润宜沟通过这件事。
“我从雯宁那里知道的。”傅润宜这样解释。
如此也不稀奇了,毕竟听曾凯讲过傅雯宁的未婚夫品格很一般,话多且废,爱四处传话。
原惟不免有些担心:“你没有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吧?”
傅润宜想想,摇了一下头。
虽然得知消息时比较突然,但似乎也很有理有据,起码在傅润宜听来,她是可以理解的。
原惟问:“那你怎么想?”
傅润宜又小幅度摇了一下头,表示没有想法,“……听你的就可以了,我,我配合你吧。”
“不行。”原惟当即拒绝,“你要自己想,你要好好想想你最想要的是什么,”说着原惟用手按住她的两肩,很郑重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相熟的时间很短?也不清楚这种关系具备怎样的分量?你搞不清楚,暂时没办法判断,但不是随便。”
有一种熟悉的安全感随着这双被按下的手臂,将傅润宜围护在其中。
她又一次感觉到自己像被牵住的风筝,那根看似透明却始终牵引着她的线,又一次帮助她感受到了自身的分量,以及确定自己的位置,并且似乎在询问她,想高一点还是低一点。
好像她说什么,原惟都会答应。
于是,傅润宜眼睫颤了一下,试着开口:“我……我能不能反对?我反对,有没有用?”
原惟闻声眉眼短促地朝内拧了一下,意料之外,但他又完全接受,原惟迅速排除掉有关结婚的选项和可能,对傅润宜说:“那你是不考虑结婚?还是觉得三年以后结婚比较好?傅润宜,你是不婚主义吗?”
傅润宜愣住,眼里的迷茫却似更深了,但是最后一个问题不用思考也能回答,她摇摇头:“我不是,我什么‘主义’也不是……但是你说的话,我不太懂……”
“很简单,三个月内结婚和三年之后结婚,在这两个选项中,你选一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