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浴室,傅润宜又大事不妙地迅速起身。
她担心在浴缸底部泡了一夜的小玩具坏掉了。
等到站在浴室里,面对的却是一个比“玩具坏掉”更可怕的情况,小玩具并没有浸泡一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它被捞起来,晾干水分,安全无虞地放在洗手台上。
在以白色为主的洗手台上,是一抹惹眼的粉红。
她不用再明知故问,你知道是谁捞你的吗?
除了原惟,没有别人。
傅润宜试着安慰自己。
这是女生用品,而且它的造型并不像那种仿形或仿真的玩具一看就能猜到用途,乍一看,会觉得是个可爱的粉红小鸟。
或许原惟好心捞起来,只当这是她浴室里的一个摆件,所以他稳稳地帮她摆起来了。
她忍着尴尬自我洗脑。
下一秒,乱抠的手指却误按开关,可爱的小鸟立马发出不正常的震动。
致死量的羞耻瞬间冲进颅脑。
傅润宜不敢想,原惟昨晚捞起来后,有没有误按或者好奇过这个东西。
如果在原惟手上也出现这样的震动,傅润宜希望原惟仅仅觉得,傅润宜买的摆件质量不好,大概是走电了才出现的这样的痉挛现象,然后他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放到一边了。
洗澡的时候,她默默摸索了一下自己。
好像有点肿了,但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痛感。
等将自己整理清爽,傅润宜披散着半湿的长发,打开冰箱门,咬着一片吐司,聚精会神数冰格里的乌龙茶饮料,确定数量后,也确定了原惟拿走了一瓶,她又露出一点儿笑,慢慢嚼着将吐司咽下。
冰箱里只剩饮料和半包吐司,但傅润宜今天不太想出门,她把客厅垃圾桶里的花瓶碎片打包了,以防环卫工会在清理垃圾时割伤手。
小猫是傅润宜捡回来的,一开始很怕生,傅润宜把它抱到客厅,它也会很快趁其不备地缩去阳台的杂物堆里。来回几次,傅润宜没办法,只好不太情愿地清理掉杂物,把窝给挪到阳台。
她想,可能它是一个爱自由的小猫,等身体好了,就会从并不高的二楼阳台随时离开,所以不想住人类的屋子。
后来情况好点了,小猫也愿意到客厅里玩,只是对玻璃类的东西尤其好奇。
傅润宜忍不住批评走到她脚边的小猫。
“这是你打碎的第二个花瓶了,知道吗?”
然后,她想到昨晚如果不是小猫打碎花瓶发出尖叫,原惟可能并不会出现。
傅润宜改口很快:“我不是怪你,有一点喜欢打碎花瓶的小嗜好,也不是很过分,你是一个好小猫。”
小猫像听懂夸赞一样,轻轻喵叫着,用毛绒绒的脑袋蹭傅润宜白皙的脚踝。
但她低头看着,却在自己脚踝处发现一块比她拇指稍大一点的淤青,是另一个人的拇指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