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旁的罪魁祸首从来不会给她解除烦扰,只会令她深陷囹圄,成为无法飞走的笼中雀。
“红玫瑰挺艳,没拿回家挺可惜啊。”
电梯徐徐下降,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她头顶蔓延,像是低音炮回旋在这小小空间。
随着声音响起,他西裤包裹住的长腿紧贴着她的腿侧,稍一用力收拢,她便绵软发颤往后退去。
他步步紧逼,俨然把她逼进角落,双手撑在她身侧,馥郁的气息灼灼,将她轻易锁死。
婉晴低垂的脑袋愈发沉了几分,顺溜的黑发垂及腰侧,却难掩她的心虚,骤紧的心脏如同被他的手掌裹住,难以呼吸。
她下意识地往后贴上厢壁,虽隔着毛呢大衣,冰冷触感依然袭来,不自觉地瑟缩,双手无意识地捏成了拳。
“我,我不喜欢玫瑰……”
“真的不喜欢吗?”
男人修长手指挑起她颊畔一缕青丝,缠绕在指间把玩,褶皱深陷的眸子狭长阴冷,似笑非笑,邪肆又蛊惑。
这小骗子,她分明是喜欢的。
她小时候的梦里是她的白马王子单膝跪地,向她呈上999朵红玫瑰。
这是十五岁的婉晴写在日记本里的秘密,他怎会不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叮”的一声,电梯降落一层。
金属门往两侧打开,冷空气卷进来。
梁霁风将她的发丝勾到耳后,抬脚离开。
留下她这片小天地,终得以解放一般。
婉晴深吸一口气,手掌撑住厢壁,支起身子往前。
二人一前一后到达车库。
梁霁风换了一辆黑色卡宴。
婉晴下意识往后座走。
有未婚妻的人,副驾驶不属于别的女人。
这点自知之明她应该懂得。
手刚握上门把手。
“过来!”
梁霁风一把拉开副驾驶的门,冷着脸命令。
婉晴愣怔一秒后收回手,绕过车头坐上副驾驶。
一路沉默。
车子驶离医院开往郊区,直到上了高架桥。
“春节想去京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