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溜溜的大眼睛忽眨,池文懋歪着头发问:“我该现在想上厕所吗?”
嗯。”庄昶带小猫崽走向洞口,甚至贴心的为小猫崽刨好了上厕所需要的土坑。
池文懋一脸懵的蹲在土坑上,还是以面对庄昶的姿势,然后他看见庄昶趴下身,视线都不带遮掩,直接看向他的那处。
池文懋本来也没有上厕所的感觉,当下赶紧合住两条后腿,疑惑发问:“你在干什么?”
庄昶脸不红心不跳回答他,“看看你别的地方有没有长大。”
池文懋嘴角勾不起一丝笑容,怎么感觉分开一段时间,庄昶说话变得如此让人捉摸不透。
“为什么要看那里长没长大?”
这个问题本身就非常的有问题。
总不能是到一定时间,猞猁父母要看孩子的全身发育情况吧?
庄昶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就是想知道小猫崽能不能容纳的下他。
之前他以为小猫崽会长大,他一直耐心的等待,给小猫崽捕猎喂食,让小猫崽快快长大。
现在知道小猫崽长不大,他总得知道小猫崽是否还能和预计的一样和他在一起。
他拿出小猫崽之前对他经常说的理由,“我是你父亲,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动物的世界里,他们会经常翻肚皮给对方舔毛,看那处根本不算什么,毕竟有的动物还会互相闻。
池文懋:“"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他想拒绝,看着庄昶身上的伤口又没大忍心。
这种私密的事情起码要回自己的屋里,池文懋夹着尾巴灰溜溜往里跑,磕磕绊绊回复他,“进来、给你看。”
越黑看的越清
庄昶紧跟在小猫崽身后走进洞穴。
池文懋的杂物堆是个树洞,黑夜的月亮本就亮不到哪里去,庄昶还背对洞口而站,几乎遮住了所有可见的光亮。
池文懋觉得庄昶是故意站洞口面前的。
因为对于夜行动物来说,越黑看的越清。
最好是一点儿光亮都不要有。
池文懋砸吧砸吧干燥的嘴,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四只腿比刚开始穿到狸花猫身上时还要不和谐。
“我、你、那什么一-"池文懋大脑的语言系统在这刻成功宕机,“要怎么看?”
“要我帮你吗?”庄昶向前走了一步。
池文懋下意识的后退,洞里东西太多,他后腿碰到杂物就停下了脚步。
喉部紧张的吞咽,心跟着跳动的很快,他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啪叽一声倒落在地,整个猫呈“木”字趴在地上。
逃避一般捂住眼睛,“你自己动爪看吧。”
然后池文懋便感觉到自己的尾巴被轻轻地拿起,或许是庄昶没看到想看的东西,还把他左腿往左边撇了撇。
池文懋的四只爪子都忍不住想要抓狂。
这和那啥前的准备有什么区别!
他嗓子压抑着马上要到临界点崩溃的哭腔,闷声闷气地问他,“看到了吗?”
再没看到他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