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今日亦饮了不少的酒,叫他这么一夹,十分快慰,额头沁出一层薄汗,更往里送了送,直插了半根进去,缓慢地退出些许,再度深入。
小公子双手紧抓着床褥,因为疼痛,脸色都白了几分,纵便做过润滑,将军直接进入,对他来说也有些勉强,好在将军并没有那么蛮横,这样的胀痛犹在忍耐限度之中,这具身体习惯了侵入,在将军的几轮抽插里已经逐渐适应了,渐渐涌上股其他的滋味。
方还抵死顽抗的肠肉现在谄媚地含吮着他,仿佛要让将军更凶狠地教训一番。展戎见状不再犹豫,腰身一沉的同时抓着从君的胯骨朝自己迎来,啪的一下尽根没入,小公子哀哀地叫了一声,也不知是痛了还是怎的,像是只被人捏了一把的猫。
将军整根插在他身体里,享受着从君身体里的紧缩,小幅度地抽插着,问:“怎的,疼?”
小公子吸了吸鼻子,说:“太满了……将军……”
将军紧盯着他那张明艳的脸,大手从他胯部滑下,一路摸到膝盖,又摸回来,攥着小公子的胯骨又深深地顶了一下,小公子又哀哀地叫了一声,尾音长得像在讨饶,又无比的勾人心弦,任谁听了,都想更加的欺负他。
将军不再客气,将小公子往自己身上拖,膝盖垫在从君屁股底下,驰骋在他的身体里。小公子口中叫声不停,汗湿的头发尽数黏在脸颊上,全身湿得如同溺水一般,两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呈现一种病态的美感。
何其诱人,像是从泥泞里开出来的一朵孱弱的白花。
将军把他笼在身子下,啮咬他的脖颈和耳垂,也亲吻他的颊侧,小公子呜呜地哀叫着,身子被顶得耸动不停,快感把他逼疯了,腹中热辣的痛楚真实又模糊,两种感觉夹击着他,把他逼到了火山口。从君眼前一片发白,不住地摇头,像是被猛兽困在身子底下的猎物,既是躲避,又是迎接将军霸道的、充满欲望而毫无爱意的吻。
待到这一轮情事结束,小公子全无动一根手指的力气,他全身湿漉漉地躺在床榻上,像是一个被玩坏了的娃娃。将军把性器从他身体里抽出,从君瘫软在榻上,将军今日难得温情,把自己胯下的污渍擦拭干净后,把从君抱了起来。
小公子连脖颈都是酥软全无力气的,他自中午过后就没有进食,经过一轮激烈的情事,体力全部耗尽了。又饮过烈酒,现在快感过去,腹中的绞痛使得他的脸色一片惨白。
将军轻轻爱抚着他的脊背,是那种对宠物的抚摸。小公子的头垂在将军的肩膀,沙哑着嗓子低声说:“将军……从君口渴……”
那是极其脆弱请求哀怜的语气,是他卖力服侍之后的一点撒娇,性事之后任何男人都会变得温情几分,这是承欢之人短暂的特权,红药教给他的。
不过也就只值将军亲手倒的一杯温水。
果不其然,展戎低头看向从君,沉吟一刹,将小公子轻轻放在床上,起身去倒水。
小公子虚弱地靠在床头,煞白的脸上唯有双眼一片艳红,他偏头倚着床柱,轻轻眨了眨眼睛,眼角滚下一滴泪来。从君偏回头,后脑靠着床梁,他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那滴眼泪混在他的满面的薄汗里,很快地消失不见了。展戎端着一杯温水回来,亲手喂给了从君。
小公子尽数喝了,虽然还是腹中作痛,但呕吐感消退了很多,也算是幸事。若是在将军面前作呕,后果不堪设想。
展戎看着他,平淡地问:“还要吗?”
从君摇了摇头,说:“从君谢将军体恤。”
一时恩宠
那一杯温水到底没能让从君挺过这个晚上。
他在里侧躺着,将军已经睡熟了。宠幸过他的夜晚,将军待他不会那么苛刻,睡前将军为他清洗了身子,把他抱到了床上,但除了昏倒过去的时候,从君在将军的塌上从未睡熟过。
说不清是因为饥饿还是酒液在灼烧胃壁,小公子佝偻着身体,细密地发着抖,好像有一双大手在挤压着他的胃袋,将其捏成一团。
小公子小心翼翼地从床脚爬了下去,偌大的帐子仅燃着两道烛火,虽然依然一片昏暗,但好歹能隐约看清地面。将军休憩时不喜亮,他一生戎马,黑暗才是最好的庇身之所,这两点烛火算得上是对从君的恩宠。
从君佝偻着腰,手紧紧地按着自己的腹部,脚踩在地上一阵虚软,他喘息粗了几分,仍是不敢弄出声响,张着嘴巴小心翼翼地喘息,单手扶着身边的东西,缓步挪了出去。胃部一阵翻腾,他马上就要呕吐出来了。
小公子疾步绕过屏风,再无暇顾忌,扑到打水的木桶旁边,控制不住地反呕起来。
他胃中无物,吐也无甚可吐,刚开始吐出的尽是清亮的液体,不知是那杯温水还是没来得及消化的酒水,吐完这些,胃壁好似都黏在了一起,仍是反呕不止,涕泗横流,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小公子一身虚汗,紧紧抓着木桶边缘的手指骨节泛白,斜坐在地上,不能平复,静了一刹,又伏在桶边呕吐起来,这下连胆汁都吐干净了,却依然抑制不住地干呕,腹部痉挛在一起。
他意识恍惚,没有听到将军走来的动静。展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一片昏暗之中像是一尊高大的恶神,小公子泪眼迷蒙地仰视着他,将军将旁边烛台点燃了,蹲下身来,眉头紧锁地看着他。
从君全无力气地扑倒在地,以额触地,虚弱地说:“从君无心惊扰将军,将军开恩,恕从君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