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有非常美的脊背,背影单薄却不显贫瘠,背部线条流畅,脊椎修长而笔直,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如同蝴蝶一样富有生机。他不知展戎的鞭子是想抽哪里,犹豫刹那,仍是解开了腰带,使那纱衣彻底落在了脚边,露出光滑饱满的臀部来。
乖顺些,总会让自己好过一点。
他背对着将军跪着,闭上了眼睛,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耳尖仍是泛起粉红来。
展戎把玩着手中长鞭的鞭梢,锐利而饱含玩味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欣赏着这具让他满意的美好躯体,眸光像极了捕猎时的豹子。
这鞭子跟了他很多年,是第一次出征前,展老将军送给他的傍身之物,由鹿皮和牛皮编制成,淬过很多次油,几乎看不见原先的纹路,手感沉甸甸的,微微动一动手腕就能带起一道破空声,展戎虽然惯用长枪,鞭法也极佳,一鞭扫过,能完整地破开一颗苹果,切面平整如刀切,早年他用此鞭驯马,最烈的烈马也受不住三鞭子,如果他愿意,能把人活活抽死。
一道“咻”的破空声炸裂在耳边,从君惊颤一下,听得将军冷淡的声音:“手放到床上去,屁股跪在脚跟上。”
从君照做,肩头到屁股形成一道流畅的曲线,将自己的后背完全送了出去,那一道血痕还在泛着麻刺的疼,从君深深吸了一口气,触着床面的指尖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身后热气逼近,是将军走近了,鞭梢从他的后背掠过,使得从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鞭梢的毛刺擦过方才抽开的那道血痕上,从君轻微地颤抖起来,还未开始受刑,手指已紧张得抓紧了床面。
只消这一下便叫他如此受苦,真是三十下打下来,怕不是连命都丢了半条。从君又哪里有选择的余地,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责罚,深深地吸了口气。
一道破空声响,又一鞭落了下来,尖锐的麻刺感在后背上炸裂,虽较之第一鞭比已算是轻描淡写,难以忽视的痛觉却不因此而改变。
在房中动刑,本就是情趣,第一鞭不过是展戎给从君一个下马威罢了,怎会真这样一直下狠手地打下去。这一鞭与上一道血痕正交叉,留下一道粉红色的痕迹,展戎控制力道出神入化,这一鞭打下去,连油皮都没擦破一点。
两道痕迹浮在从君白皙的脊背上,如同白玉上的彩绘浮雕,尤为赏心悦目。疼痛使得从君的喘息十分急促,本能想要瑟缩,却是不敢,唯有漂亮的肩胛骨轻轻翕动着,果真生了一具惹人欺辱凌虐的肌骨。
展戎兀自欣赏了一会儿,仁慈地给了这位第一次受皮肉之苦的小公子适应的时间,待从君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下一鞭又咬了上去。
从胯骨抽过,在臀肉上留下一道斜着的痕迹,从君一声惊叫噎在喉咙里,下一鞭又落了下来,在另一侧臀肉上留下了一道如出一辙的鞭痕。
从君牙齿咬得死紧,一张俊秀的脸上流满了冷汗,紧抓着床沿的手指骨节泛起骇人的白,同他那抿得失了血色的嘴唇一般,叫人担心他会生生把自己手指这样折断掉。
他全身如秋叶般剧烈抖动,扬起脖颈粗重地喘息,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滴落,顺着修长脖颈上卉张的筋骨流下去。
小公子像是玉做的,瞧着好看,这样不禁折腾可不行。展戎玩味地瞧着他,手腕轻轻一抖,鞭梢从下往上卷上去,抽在从君臀缝上,在尾骨上留下一道红痕,从君如同炸毛的猫,惊叫了一声,几欲跳起来,脊背拱起,硬是将本能反应压下了,他那纱制中单落在脚边,盖住了小腿和半个脚掌,只隐约露出几只圆润的脚趾,每每被抽到都会蜷缩,竟是可爱得紧。
展戎朝从君走去,隔着衣服踩在从君的脚上,绷紧的足弓被迫放松下来,展戎在他身后单膝跪下,伸手到他身前去,用鞭柄轻轻摩挲从君的下巴,附耳轻声问:“几鞭了?”
这样近的距离,展戎更清晰地看到从君如玉一样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和上面雾气一般、诱人的一层薄汗。
从君不敢转头,微微偏转,一双眼中满盈着水光,没从痛觉中挣扎出来,连话都说不顺,极力地喘了几次,才哑声说:“回将军,五鞭。”
“方五鞭,便受不得了?”
从君更偏过一些,从眼角觑着展戎,鬓发全黏在脸侧,那模样看着竟似无比绝望,一口没喘顺的气噎在喉口,发出一声如同哽咽的悲鸣。
他这模样不知怎样取悦到了将军,展戎轻笑了一声,叫从君只觉十分心惊肉跳,展戎道:“本也不是叫你疼。”
他话罢便起身,又轻轻挥了下鞭子,若是一鼓作气打完也就罢了,停顿这一次,教从君更加心惊胆战,恐惧的冷汗流了一身,等着接下来的责打,好在展戎的力道又轻了许多,每落一鞭都会停顿一会儿,打法也全然变了样,尽成了调情。
方才的痛还在身上肆虐着,这几下又与方才大不相同,从君的一身冷汗还没下去,又一层薄汗蒸腾起来,他紧咬着牙关,生怕惹展戎不悦,待展戎一鞭落在他腰间时,他终是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比起痛呼,这倒更像是叫床,二人都是微怔,从君心中十分害怕,手指抓紧了床上的动物毛皮,展戎将鞭子随手一丢,两步上前,跪在从君身后,手伸到他身前去,那物事已然半挺,叫展戎这么一攥,抖了抖,更是昂扬起来。
“果真淫贱。”展戎促狭道,眸中欲火更盛,在从君腰上按了一把。
展戎这样久经沙场的将军,控制人心的手段自是不必说,他又是情场老手,调教房中人岂能费力气。这一顿鞭子把从君的锐气杀了大半,后半程那满是情趣的一顿鞭子,使从君苍白的脸色浮起一片绯红,展戎终于要进入正题,从君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他顺从地朝前爬了爬,将上身置到床上,塌下腰肢,将屁股送了出去。